“鄧總,許小姐來了?!?br>
許雨有些緊張地走進(jìn)頂樓辦公室。
諾大的落地窗能俯瞰整個港城,男人轉(zhuǎn)過身來。
許雨的表情一下沒控制住,訝異地瞪了瞪眼。
只因眼前的人臉色是肉眼可見的差。
這位天之驕子從小眾星捧月地長大,年紀(jì)輕輕就成為港城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存在,從來都是高高在上不怒自威,何曾有過現(xiàn)在這般外人可見的頹喪和煩悶?
“你說有東西要給我看?”鄧程渝淡淡地開口,嗓子因為這段時間的酗煙而顯得尤其沙啞。
許雨回過神走上前,從包里掏出一個U盤。
“這是發(fā)布會那天的后臺監(jiān)控,”許雨遞過去,解釋道,“那天陳舒來過,我當(dāng)時看到曉棠的臉色有些不對,所以后來去查了監(jiān)控?!?br>
她沒再接著說,男人神情難辨地拿過插入,調(diào)出所謂的監(jiān)控視頻。
許雨垂著頭,聽著電腦里傳來的她已知曉的聲音。
最初的震撼和憤怒已經(jīng)過了,如今心里只有對離開的那個人的心疼。
忽然,她聽到了一記突兀的斷裂聲。
愣了一下,許雨抬頭看著那個男人。
他的臉色陰沉得像閻王,漆黑的瞳孔讓人不寒而栗,右手?jǐn)R在桌上,指間恰是被捏碎的鋼筆殘骸。
安靜的山頂驀地想起轟隆的引擎聲,鄧程渝急剎停車,摔車門的力氣大得像要拍碎。
他大步走進(jìn)宅內(nèi),在客廳站住腳。
陳舒正坐在客廳,見到他有些欣喜地迎上來:“阿渝你回來......”
話音猛地停止,因為她的脖子被男人的大掌狠狠掐住。
陳舒的眼睛里滿是驚恐,被掐著踉蹌后退,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她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脖子,不住地咳嗽。
“你做什么?!”
鄧程渝的皮鞋重重地踩在地上,一步步走過來。
他開口,聲音很輕:“你干的?”
陳舒垂著頭拍著自己的胸口,聽到男人的話,倏的起了一身冷汗。
“什,你在說什么?”她強撐著冷靜裝傻。
“不知道我在說什么是嗎?”鄧程渝輕笑著,“陳舒,我認(rèn)識你這么久才知道你這么厲害??!”
“要我把監(jiān)控視頻放給你看嗎!發(fā)布會那天,你去后臺找了曉棠!還記得自己都說了什么嗎?!”
聲量越來越高,說到最后幾個字,鄧程渝控制不住地吼出。
陳舒被吼得猛地一抖,抬眼對上那人瞳孔里噴涌出的怒火時,抑制不住地發(fā)顫。
然而她的嘴角扯了一絲嘲諷的笑:“怎么,你現(xiàn)在是要找我算賬嗎?為阮曉棠?”
“難道她離開不是因為你嗎?不是被你逼走的嗎?”
鄧程渝的胸膛不住地起伏,拳頭攥緊青筋暴起。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憶起阮曉棠痛苦、委屈、心碎的神情,一幕幕都仿佛往他的心上割刀子,控訴他的傲慢和愚蠢。
“你現(xiàn)在著急了,來吼我了,你早干嘛去了?”陳舒笑著,“鄧程渝,你憑什么!”
男人閉了閉眼,拼命壓制住自己的情緒。
“你閉嘴!還輪不到你教訓(xùn)我,”他陰沉著臉,“栽贓陷害潑臟水,這些總是你做的!”
“那又怎么樣?如果你真那么重視阮曉棠,我有那么容易成功嗎?”
“難道你要說你愛她?鄧程渝,她是你養(yǎng)大的,你惡不惡心!”
劍拔弩張的沉默氣氛中,手機(jī)鈴聲突兀地響起。
“鄧總我們查到了!”
男人的神色猛地一變,立即就要離開。
陳舒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把小刀,激動地抵在自己的脖頸:“你敢走!”
她的手不穩(wěn)地動了一下,細(xì)嫩的皮膚出現(xiàn)一道淺痕。
“我才是你夫人!你是我的!我的!你得愛我!”
鄧程渝的眼睛毫無波瀾地掃過幾乎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陳舒,未置一詞,毫不猶豫地轉(zhuǎn)過身。
“她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