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盡力往一邊滾,不靠近我干凈的衣裳。
小柳兒,我,壞事做盡。果真,遭天譴了。
我不配,當小寶的爹。但,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殷鐘玉暈過去了。
一盆盆血水端出來,說不清的名貴藥材灌進去。他依舊半死不活,連勉強蘇醒片刻的氣力都無。
足足昏迷了半月,太醫(yī)都差點沒保住他的命。
醒過來時,下人們甚至都偷偷準備了粗麻白布。見殷鐘玉睜開了眼睛,嚇得以為他是詐尸。
我走進廂房時,他雙眸頓時亮起來。
小柳兒……我咳咳……我以為你會走……
說罷,目光觸及我微微凸起的小腹,更是驚喜。
我低下頭,輕輕撫摸小腹,好像能感受到生命的躍動。
放過那些追殺的人罷……他們只是想為親人報仇。
殷鐘玉本就蒼白如紙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可能萬萬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從鬼門關闖回來。沒得到一句安慰關心,我反而還在替那些兇手求情。
畢竟,曾經(jīng)我不讓他沾染任何賣豬肉的生意。生怕他被割肉刀劃傷手指,或者被血腥氣逼得作嘔。
我將他的身體看得比自己還重。
殷鐘玉氣得呼吸急促,差點又厥過去。但又無可奈何,咬牙切齒地應了聲。
方柳,作為交換,你得好好養(yǎng)胎,不能再傷害自己。
我渾然不在意,轉身就走毫不留情。
公主府真正的主子蘇醒了,有些躁動的和奕公主又夾緊了尾巴。
連在后花園撞見,女人都收斂了囂張氣勢。主動讓出道,一聲不吭。
我回頭目送很奕走遠,思索了片刻。
殷鐘玉這段時日很忙,幾乎天沒亮就起身,夜深宵禁才歸來。
也不在往我的廂房跑,似乎在避著我。
但我深知,自己身邊定有暗中監(jiān)視保護的暗衛(wèi)。
京城越發(fā)不太平了,我這個深宅夫人都隱約從下人口中聽到了只言片語。
老皇帝病重,已經(jīng)罷朝數(shù)日。
大臣們都急著選陣營,生怕踏錯一步萬劫不復。
我回想起在殷鐘玉書房撞見的某個衣著不凡的外男,直覺有什么秘密。但和奕顯然不知情,甚至是敵對的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