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媛在一旁看著好不得意,她朝著其他人便大叫著:“大家伙快點抓住那個流浪漢,是他玷污了蘇濘?!?br>
跟來的眾人指指點點,“這臭流氓犯了流氓罪,拉出去槍斃!”
“對對對,槍斃!”
蘇濘這位城里來的大學生長相甜美,村里多少單身漢都惦記著。
但是大家伙都清楚這女知青別的人都不喜歡,就喜歡同批下鄉(xiāng)的男知青何梁生,天天不是幫人打飯就是主動幫忙干活。
原本大家都不奢望了,結果誰能想到這漂亮的女知青就這樣被他們村的流浪漢給睡了,村里的單身漢們都有些憋屈,叫囔著打死流浪漢。
這流浪漢當初來他們村里,除了自己名字什么都不記得。
要不是村長看他可憐讓他去這西邊的破草屋住,哪能讓他得了這便宜。
陸淮亦冰冷的眸子里綻放著令人膽寒的光,他如雕像一般佇立在那,看著憤怒不已的村民們他臉色沉了又沉。
被人誤解,被人群攻,這種情況他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
不過是孤立無援罷了。
陸淮亦眸子沉了沉,再也沒有了光彩。
就在這時,他的手被人握住,柔軟又溫暖。
“住口!”
蘇濘緊緊握住陸淮亦的手,面對眾人氣勢不減,“我說他玷污我了嗎?孟媛你什么居心,一來就說他糟踐我,玷污我。你哪知眼見瞧見了?”
孟媛沒想到昔日沒腦子沒主見的女人,竟然質(zhì)疑她當下就哭訴道:“濘濘,我知道你很難受,你太善良了,你不用護著糟踐你的人。我們會把他送去槍斃的。你放心,今晚的事我和何梁生一定會為你保密的。”
蘇濘輕嗤一聲。
保密?
真可笑,她什么也沒做憑什么要他們?yōu)樗C埽?br>
前世就因為她被誣陷,然后孟媛和何梁生其其為她說話,她才會瞎了眼當孟媛是好朋友好閨蜜。
才更覺得愧對何梁生,以至于和何梁生結婚的時候她什么要求都不敢提。
而何梁生更是在婚后以此為由對她百般折辱。
蘇濘說道:“保密?保什么密,我喜歡他,主動追求,他也答應跟我好了。我們兩在談對象,怎么,還不允許別人花前月下談情說愛了嗎?”
何梁生立馬皺眉,“你發(fā)什么瘋?媛媛為了你好,你杵她干什么,還不跟媛媛道歉。”
何梁生看向蘇濘。
如果是以前,蘇濘肯定會很害怕他誤會,就算是其他男生追她也都是躲得遠遠的一句話不敢說。
然后各種討好他,給他洗衣打飯,生怕他生氣。
可現(xiàn)在,她竟然說在跟著流浪漢談對象,開什么玩笑。
蘇濘瞧著何梁生那理直氣壯的指責,“你腦子進水了?她毀我清白,我還跟她道歉,還有你算什么東西,用得著你來對我說教。我喜歡跟誰談對象就跟誰談對象?!?br>
何梁生頓時黑了臉。
他知道蘇濘愛自己愛的死去活來,可偏偏他就是不喜歡這個沒腦子的千金小姐。
奈何人家錢給的多,好吃好喝的供著,為了他的媛媛他不得和媛媛一起策劃這一出。
這樣一來,蘇濘被人糟踐了,而他不計前嫌愿意娶她也會爭得她父母的同意。
而這次回城的指標也可以落到媛媛身上,可謂一石二鳥。
到時候他就可以踩著她上位,平步青云。
可誰能想到,這沒腦子的草包不知道怎么想的,說這種話來氣他。
難道她不怕他會生氣嗎?
“濘濘,你怎么可能會喜歡這個流浪漢,你不是一直喜歡的是何梁生嗎?我知道你被人糟踐了心里難受,可我和梁生都不嫌棄你啊。”
“談對象談人家床上去啊,真是個蕩婦,城里來的大學生就是不一樣饑渴難耐跟站街小姐似的我瞧著平時穿的花里胡哨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是孟媛的表舅娘。
這次下鄉(xiāng)唯一沒怎么吃苦的就是孟媛了,前世她戀愛腦上頭的時候,怕何梁生吃苦各種搶著干活,就連孟媛那份也干了。
孟媛在這還有個表親,看孟媛穿著打扮以為在城里發(fā)了財各種好吃好喝的供著。
他們卻不知道,孟媛那一身,都是何梁生從她這得的好拿去討好孟媛的。
而她上一世還被何梁生哄騙說,不過是想照顧好她的朋友,這樣人家才會多幫她。
她真是蠢的離譜。
孟媛表舅娘話音剛落,眾人也是對蘇濘指指點點。
談對象就談對象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誰知道有沒有睡一塊,還沒結婚呢也是不要臉。
蘇濘瞥了孟媛一樣,見她精致的臉上帶著幸災樂禍,何梁生也是一副鄙夷神情。
蘇濘手上用力,更加握緊陸淮亦的手。
“李淑英你要是早上沒漱口就別說話,一張口臭氣熏天。你哪只眼睛見我和他躺床上去了?”
“喜歡怎么穿是我的自由管你屁事。你要說我穿的花俏,你女兒在百貨商店賣衣服穿的更花哨,所以你女兒也是站街小姐?穿的花哨就為了來個客人陪一個?”
“還有你,收起你幸災樂禍的丑惡嘴臉,跟我這裝什么好人?還我被糟踐了你和誰誰誰不嫌棄我,你誰啊你,我用得著你嫌不嫌棄。我正常談戀愛關你屁事。倒是你,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出了什么事,莫不成是你給我下藥送過來的?”
蘇濘懟了李淑英就把火力集中在孟媛身上。
李淑英被她懟的火冒三丈,偏偏拿她這張嘴沒辦法。
孟媛見她這么一說,瞬間慌了神了,“濘,濘濘你可別瞎說,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怎么會害你啊。我是因為晚上沒見你回屋擔心你才跟你走,結果就看到那流浪漢把你擄走了!”
“什么時間,在哪里把我擄走了?”蘇濘面不改色。
孟媛支支吾吾半天,“天太黑了,我忘了,我也沒怎么看清......可能是......可能是......”
她求助的看向何梁生,何梁生陰沉著臉,“現(xiàn)在說這個有什么用,你都被人給糟踐了。”
“啪”地一聲。
蘇濘朝著何梁生重重打了一巴掌,何梁生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這臭嘴讓我惡心。我都說我和他在談對象,你哪知眼見瞧見我被糟踐了,怎么,你給我下藥了,還是給他下藥了,我就非被他糟踐不可嗎?”
蘇濘一句話說的孟媛和何梁生都有些后怕,兩人有些心虛。
蘇濘看向拿著老煙桿的村長說道:“村長,今晚我喝的有點多回去的路上差點掉水里。是他救了我,我其實早就喜歡他了,但是礙于身份一直沒敢說?!?br>
“但是現(xiàn)在我決定正式我的內(nèi)心想法,我想請村長幫忙開個介紹信,我要和他結婚。”
“結婚?不行!”何梁生怒意沖沖,一口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