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shù)蜂群一直圍繞著皇后撲來撲去。
皇后臉色已由驚訝轉(zhuǎn)為鐵青,抬起長袖遮掩住自己,臉上滿是掃興。
“來人,護駕!”
寧玄禮皺緊眉頭,命令道,“先護送皇后娘娘回宮?!?br>
“是!”
侍衛(wèi)們趕忙護送了皇后回坤寧宮。
群蜂只多不減,
寧玄禮墨眸鋒銳,沉聲冷靜道,“長暉,即刻命人用火把驅(qū)散蜂群,這些蜂是沖著筆墨來的,把這些畫好好查看查看。”
“屬下明白!”
季侍衛(wèi)一聲令下,好幾隊的侍衛(wèi)跟過來,舉起火把往空中懟去,火煙燒散了蜂群,到處都是煙霧的氣息。
眾人紛紛捂著口鼻咳嗽。
直到是蜂群被驅(qū)散盡,已是半個時辰之后。
這賞菊宴,顯然是砸了。
楚燦大驚失色,蜂群已經(jīng)驚擾了皇后,她分明看到了皇后臨走前的眼神,似是格外掃興……
她錯愕的攥緊了拳頭。
到底是怎么回事!從哪兒來的這么多蜂!
季長暉回稟,“啟稟殿下,屬下已查看過?!?br>
“說?!?br>
“是,殿下,今日作畫所用的墨里有蜂王漿,諸位主子作畫,畫墨都在紙上,所以引來了群蜂?!?br>
“給孤查?!?br>
“屬下領(lǐng)旨?!?br>
寧玄禮旋即吩咐道,“你們都受驚了,先回宮吧?!?br>
“是……”
眾姬妾驚魂未定,趕忙告退。
沈青拂被侍琴扶著,吃痛的捂上自己的肩膀,眉頭微蹙,慢慢跟著眾人一同離了賞菊宴。
寧玄禮眸光一下發(fā)緊。
還未及收回視線,
楚燦已朝他慌張的跑過來,失了禮數(shù),“殿下,妾真的不知道,墨里會被人放了什么蜂王漿,引來這么多蜜蜂,眼下驚擾了母后,可該如何是好?”
此時只有他們兩個人。
好好的賞菊宴,遍地狼藉。
“元側(cè)妃,母后的賞菊宴是你一手操辦,筆墨紙硯都是你準備的,為何墨里被人混入異物進去,你竟懵然不知?!?br>
寧玄禮語調(diào)平淡,“若你留心查看,即會發(fā)現(xiàn)端倪,何至于此?!?br>
太子殿下過于從容,
顯得未來的太子妃越發(fā)慌亂失禮。
楚燦趕忙辯解,“妾昨夜已仔細查過,并無異樣,作畫所用的墨都是提前研好的,誰知今日墨里便被人加了蜂王漿,此事是有人陷害妾?。 ?br>
他還是語氣淡淡,“為何母后過來之前,你不再仔細查一遍。”
“妾……”
楚燦哽住,
她讓人把沈青拂的畫紙做了手腳,因為心虛,也不想再查,只是在昨晚查了一遍,如她安排的一樣,也就放心了。
沈青拂到底是怎么躲過去的,
那畫紙上分明應(yīng)該有大不敬之語啊!
她咬了咬牙,“殿下,此事或許與沈側(cè)妃有關(guān),也許是她想陷害妾,故派人往墨里混入蜂王漿進去?!?br>
“或許,也許,”
寧玄禮語調(diào)微冷,“元側(cè)妃日后就打算拿揣測之詞,替孤管理東宮嗎?”
楚燦咬牙,“妾不敢?!?br>
她的確沒有證據(jù),
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張陷害沈側(cè)妃的畫紙,到底是怎么憑空消失的?
“今日母后受驚,你亦有失察之過,回宮好好反省去吧?!?br>
他話音越是平淡,就越是自有威壓。
楚燦深深的一顫。
她重吸了口氣,“殿下,母后的賞菊宴是妾一手操辦,沒有人比妾更希望賞菊宴能順利,今日妾是被人陷害,但求殿下查清真相,懲治惡人?!?br>
“此事,孤自會查明。”
寧玄禮平靜道,“元側(cè)妃,東宮瑣事可大可小,日后凡事都須慎而重之,你明白嗎?!?br>
楚燦僵硬的點頭,“妾明白?!?br>
季長暉看了看太子殿下的臉色,似乎沒有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