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拂寧玄禮是古代言情小說《娘娘一滴淚,演到帝王送鳳位》中出場的關鍵人物,“剝殼的小蛋蛋”是該書原創(chuàng)作者,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劇情主要講述的是:眉擰起,咬著牙擠出幾個字,“給孤備馬。”烏騅馬一日千里,他已經很多年未曾騎過了,長風而過,他縱馬攔在一輛華貴馬車跟前,堵住去路。“下來?!彼畹馈!啊瘪R車上的人沒有動靜。寧玄禮長劍一劃,馬車前面的簾布被直接割斷,正對上女子驚訝又膽怯的目光,她縮在馬車里,似乎很不想看見他。至少在此刻,她不想?!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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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罷轉身離去。

寧玄禮望著她的背影,緩慢的收回視線,楚燦已朝他跑過來,嬌笑著挽住他手臂,“殿下,咱們還沒看見野貂呢,您陪妾去找找吧?!?br>
寧玄禮沉默了一會,“……好?!?br>
兩人再度縱馬而去。

楚燦回眸瞥了一眼那個嬌小的顯得蕭瑟的背影,沈側妃,寧玄禮本就不喜歡你,你出點丑對他來說,無甚影響。

反正你今日也沒有受傷,所以也怪我不得。

翌日,沈青拂便以墜馬心驚為由請了隨行太醫(yī)上報,寧玄禮準她提前返程,回東宮休養(yǎng)。這木蘭圍場此地,便獨有楚燦一人伴駕。

連著在圍場上跑馬了三日之久。

楚燦很暢快,手里把玩著寧玄禮送的及笄禮,那支精致的瑪瑙步搖,她要縱馬自然是不適合戴步搖,這幾日相信寧玄禮已曉得她的與眾不同,尤其還有那個沈側妃做陪襯。

憐香奉上一壺牛乳茶,

“奴婢恭喜主子,獨得殿下恩寵。”

惜玉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主子,那個沈側妃早早的回宮去了,想必是在殿下跟前被主子給比下去,她自慚形穢了。”

楚燦心滿意足。

這一世,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如此順利。

-

太子圍帳。

奏章一份沒少的送了過來,在木蘭圍場,寧玄禮還在批折子,一直到夜半,方才批完。

太子殿下命人照舊點上了寧神香。

才一上榻,便已入夢。

夢境。

似乎是季長暉急匆匆的帶來了她的信件。

寧玄禮展信,信上字跡格外熟悉,是她的筆跡,如今卻多了一分決絕和凄然。

妾沈氏請殿下安:

妾對殿下寸心寸灰,今伏惟殿下久安,妾愿自斷情絲,終老不見。

寧玄禮心中一緊,“人在何處!”

季長暉茫然,“殿下,何人?”

矜貴傲然的太子殿下卻像瘋了一樣,一把捏住他的衣領,“孤問你,沈側妃,沈青拂,人在何處!”

季長暉愣住,“殿下,您忘了,沈側妃不是回宮了嗎?”

現(xiàn)實與夢境糾纏,

寧玄禮似乎也分辨不清,他墨眉擰起,咬著牙擠出幾個字,“給孤備馬?!?br>
烏騅馬一日千里,他已經很多年未曾騎過了,長風而過,他縱馬攔在一輛華貴馬車跟前,堵住去路。

“下來?!彼畹馈?br>
“……”馬車上的人沒有動靜。

寧玄禮長劍一劃,馬車前面的簾布被直接割斷,正對上女子驚訝又膽怯的目光,她縮在馬車里,似乎很不想看見他。

至少在此刻,她不想。

“沒有孤的允許,你竟敢私自逃走。”他墨眸滿是危險,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她怯懦的連額間都沁出了冷汗,顫抖著道,“殿下,妾愿祝殿下和楚姐姐白頭偕老,求殿下放妾一條生路?!?br>
“生路?”

他咬著牙擠出一聲冷笑,“怎么,阿拂覺得留在東宮,便是死路一條么?”

她紅著眼掉下淚來,一滴一滴的淚珠,盈透可憐。

“妾已與殿下表明心跡,唯愿與殿下終老不見?!?br>
“你覺得有可能么?”

寧玄禮翻身下馬,幾步走進車里,直接把人單手帶下來扔到馬背上,“告訴孤,離了孤,你要去哪兒?”

她被迫趴在馬背上,大驚失色,連求饒的聲音都帶著哭腔,“求殿下饒了妾吧!”

烏騅縱風而去,她被顛簸得抓緊了馬背的鬃毛。

“殿下!妾知錯了!殿下,求您放了妾吧!”

她的聲音破碎到被淹沒在風里,直到她被顛簸得沒有了一點力氣,癱軟在馬背上,似乎才被男人憐惜似的撈了起來,按在懷里,一下也動彈不了了。

“孤不準你走,聽明白了嗎?!?br>
男人惡狠狠的聲音,嚇得她只剩下哆嗦,眼里噙著淚,什么話也不敢說了。

“回話?!?br>
“聽……聽明白了?!?br>
她麻木的望著兩處的風景,似乎又回到了木蘭圍場,密林,長道,花鳥,走獸……

她發(fā)髻早已松散,青絲隨著長風而飄散開,身上那件青色紗衣也被彼此糾纏得皺巴巴的,松開了一半。

直到到了一處仙境一般的地方。

溪水潺潺,有野花一簇一簇的盛開,還有一兩只的小蝴蝶一掠而過。

她被放到地上,男人單膝跪地,俯身看她,那雙眼里盛滿了怒意和欲色,好像能吞沒一切,自然能連她也一起吞個干凈。

她嚇得慌了神,哆嗦著后退。

衣裳卻松散開來,露出一段羊脂白玉似的肩膀,她陡然不敢動了。

“怎么不跑了?”他沉沉的問。

“……”她咬著牙什么話也說不出來,那地上的草劃得她皮膚疼,雙腿已經軟到退不動半步。

幕天席地,天地萬物都在注視著一切的發(fā)生。

……

……

她一開始還咬著牙不肯發(fā)出一聲音節(jié),連發(fā)梢都被他吻過,更遑論其他,這里分明安靜的能聽見溪水流動的聲音,鳥獸蟬鳴的聲音,也能聽到她的聲音。到了后面,她哭喊的聲音都啞了,顫抖的唇被帶有薄繭的手指輕輕撫弄。

他說,“阿拂,永遠也不要離開孤。”

你真的想走嗎?

是么?

寧玄禮嗓子干澀,清醒了過來。

又是一場夢。

甚至是,沒有一丁點現(xiàn)實邏輯的夢。

他只能想到唯一一個爛俗的解釋,因日有所思,故夜有所夢。

外面的天已露出魚肚白的顏色,有點微亮。寧玄禮默默的注視了天外良久,直到身上的汗?jié)n都晾干了,飲下一杯涼茶,冷靜些許。

他走到書案前,纏上念珠寫下靜字。

靜、靜、靜……

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凡所有相,皆是虛妄,皆是虛妄!

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手中的墨筆,一下被擲到一旁,筆下的這許多靜字,執(zhí)筆寫了這許久,竟然全部都是拂字。他的心,已經亂了。

他強迫自己沉寂了很久。

“長暉?!?br>
“屬下在。”

季長暉已經習慣了殿下醒來,他也會自動跟著醒,“殿下有何吩咐?”

寧玄禮喉結一滾,嗓音喑啞,“天亮返程?!?br>
“是,屬下這就通知下去。”

寧玄禮慢慢撥動手中的念珠,過了許久,情緒才復又平靜,他面無表情的折起這些筆墨,對著燭臺燒成灰燼。

筆跡縱然燒成了灰。

可他的心底,已被烙上了這個拂字。

他閉了閉眼,他已經無法否認了,再否認下去,只是哄騙著自己罷了。他曾以為他會只喜愛楚燦一個人,到如今……

難道,他能同時喜愛兩個女人嗎?

寧玄禮很厭惡這樣的自己。

天亮后,太子鑾駕返程,回到東宮。

芳華殿。

楚燦意外的收到太子殿下的重賞,黃金千兩,東珠一斛。

還是季長暉親自送來的賞賜。

憐香欣喜道,“主子,奴婢已經打聽過了,這是殿下獨獨賜給您的,旁人只有羨慕的份兒了!”

楚燦確實很意外,很驚喜。

她知道寧玄禮愛她,但沒想到,他竟這樣珍視自己。上一世都不曾有過這樣的厚賞。

她當即吩咐道,“憐香,你親自安排,芳華殿眾人,每人一兩黃金?!?br>
“是,奴婢謝主子賞賜!”

當日之后,寧玄禮似是前朝事務繁忙,近來些日子,都是留在前朝處理政務,夜半才歸,他就像是要把自己忙碌成政治機器一樣,只顧著朝政。就連皇后都派崔福泉過來勸他,讓他注意休息,有空就去后院走走換換心情。寧玄禮只是應下,并未照做。

直到是季長暉跟在他身邊,也跟著快忙得吐血了。

他見季長暉憔悴了許多,才停了一天的政務,讓他自行回府休養(yǎng)。

沈青拂這些日子,就過得輕松自在多了。

日常看看書下下棋,要么就是去蓮塘賞蓮,去百花園賞花,在綻曇殿前面新扎的秋千上蕩秋千。

最重要的是,不用演戲。

眼下她正伏在案上畫著牡丹花,太子殿下生辰快到了,她怎么也得糊弄一下,免得到時候拿不出賀禮,再落下個罪過。

“主子,元側妃到了?!笔糖俜A報。

“曉得了。”

沈青拂隨手拿了一本《徐霞客游記》放在案上,遮住了牡丹花的風光。

“沈妹妹,許久未見,你近來如何呀?”

楚燦含笑的聲音傳來,丹唇未啟笑先聞,她近來可謂是意氣風發(fā),素來明媚的面容都帶有了幾分張揚。

“給姐姐請安。”

“妹妹何須行禮,我們都這么熟悉了。”

楚燦拉著沈青拂的手,笑道,“妹妹近來消瘦了,是什么緣故?!?br>
她知道自己在明知故問。

不用問就知道,從木蘭圍場回來以后,沈青拂已經心灰意冷,體弱多病。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像上一世一樣,病死在東宮。

她會讓她發(fā)揮最后一點作用再去死的。

沈青拂輕輕嘆息,“妾也不知,只是每日都在喝藥罷了?!?br>
她每日都讓侍琴去司藥房取藥,熬藥,熬完了倒在花盆里。外人看來,她自然是病了。為了模仿病態(tài)的樣子,她近來已經不吃晚飯,確實瘦了一些。

“妹妹的病,是心病罷了。”

楚燦善意的微笑,“心病,自需心藥醫(yī)。我今日過來,正是為了給妹妹提供一副心藥。”

她頓了頓,道,“不逾幾日就到殿下的生辰了,我想請妹妹屆時為殿下獻舞一曲,博得殿下的歡心,自然妹妹的心病也就不藥而愈了?!?br>
沈青拂微微一愣,“可是妾……不會跳舞?!?br>
原書里這沈側妃就是死在了獻舞之后。

楚燦把她當做試金石,特意讓她獻舞,試探太子對她的情誼,太子眼里只有楚燦,沈側妃徹底心死,沒過幾天就香消玉殞了。

這一天,終于要來了么?

“妹妹莫慌?!?br>
楚燦殷切笑道,“我也不善舞藝,又不想吃這個苦,只好麻煩妹妹了。我特意請了京中有名的舞姬,教導妹妹盤鼓舞,妹妹不如考慮一下?”

沈青拂似有猶豫,“姐姐,妾……”

“妹妹何等美貌,豈可辜負?!背N拉著她的手走到梳妝鏡前,雙手覆在她肩膀上,略帶強制的讓她坐下。

“你看,你長得多么美麗?!?br>
她好似在催眠她一樣,“我為妹妹上個瓊花妝吧,瓊花妝最適合盤鼓舞了?!?br>
楚燦取了胭脂,精心的為她作妝,輕輕勾勒著她的眉眼,紅唇,半晌后,一個艷若桃李的瓊花妝就畫好了。

“妹妹,你瞧?!?br>
沈青拂望進銅鏡里,率先看見的并不是自己的臉,而是楚燦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她跟著勾起紅唇,似是枯井一般無瀾的眼底浮現(xiàn)點點生機,“姐姐,當真是妙筆生花啊?!?br>
“妹妹滿意就好?!?br>
楚燦一直都知道,沈青拂單純,沒有心機,是最容易騙的,尤其,她還長了一個對寧玄禮癡心的腦子。

她抬手撫上沈青拂的臉。

“妹妹,你考慮得如何呀?”

沈青拂臉上浮現(xiàn)喜色,回頭望她,眼底滿是真誠,“姐姐這樣待我,我愿回報姐姐,為姐姐略盡綿力?!?br>
楚燦莞爾一笑,“妹妹的心病,想來也會如期而愈?!?br>
沈青拂,你不要怪我利用你,你這樣的美貌,若是在寧玄禮心里沒有絲毫波瀾,才能證明他的心里,只有我一個。

你,就當我和寧玄禮之間的試金石吧!

若事過之后,你真的心死離世,你且放心,你的后事,我會為你想好。你死以后,我必會為你多燒點紙錢,好讓你在黃泉路上過得舒坦。

沈青拂仰起頭,眼里寫滿了坦誠,感激,“多謝姐姐?!?br>
楚燦,我是要多謝你。謝你這雙手,送我上青云。

既然你想賭,那我就陪你。

且看我們兩個誰會賭贏,誰會滿盤皆輸!

-

太子生辰。

芳華殿。

寧玄禮應邀而來,他這幾日忙于政務,臉上也有幾分倦懶,有一搭沒一搭的飲著薄酒,眸色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燦笑道,“尋常的絲竹管弦,想來殿下都已聽膩了?!?br>
寧玄禮慵懶的嗯了聲,沒有接話。

只聽楚燦又道,“今日乃是殿下生辰,如此喜日,妾特意為殿下準備了一曲盤鼓舞,殿下可要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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