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瑾卓患有狂躁癥,晏家為了臉面,把他送給了管家的兒子撫養(yǎng)。
被迫斷絕關系,被家人拋棄的過往使他的病愈發(fā)嚴重。
只有鄭星溪在的時候才會有所收斂。
直到二十三那年,晏家長子出事把他接回家中。
鄭星溪再見到他時,是深夜送了一單高價外賣。
他半裸著身子靠在門邊,背后纏上一個魅惑嬌艷的女人:“這也是你的前女友之一嗎?”
晏瑾卓眼里滿是諷刺:“之前不懂事睡過幾次的便宜女人而已,是最上不得臺面的一個,當初給了點錢就輕松打發(fā)了?!?br>
......
女兒鄭安安發(fā)燒了,鄭星溪打算送完這一單就快點趕去醫(yī)院。
路上下了雨也沒來得及打傘,加之長期熬夜,顯得她格外疲憊落魄。
她按響門鈴,一手蓋住包裝袋上的“成人用品”四字。
“先生,您的跑腿外賣?!?br>
對面沒接,只在沉默幾秒后發(fā)出短促的輕笑。
鄭星溪抬起頭,正對上那張滿是嫌棄的臉。
是她三年多未見的晏瑾卓。
晏瑾卓問她:“給你的三百萬這么快就花完了?”
“還是說你打聽到了我的住址,想像當初那樣故意送上門來讓我睡你,然后再從我這里拿錢?”
多年未見,他傷人的本事又提升了不少。
鄭星溪低頭抹去臉上的水漬:“麻煩簽收?!?br>
晏瑾卓沒動,她只好又重復了一遍,準備他要是再不接,就放到門口的空地上逃走。
她實在不想在這種時候碰見晏瑾卓。
他目光灼灼,似乎要將她最后一點自尊也灼燒殆盡。
正猶豫的時候,有個女人走了過來。
酥肩半露,能看出絲質睡衣下大概穿的是件情趣內(nèi)衣。
露出的皮膚還有白皙的雙腿上滿是曖昧痕跡,可見剛才有多激烈。
鄭星溪快速移開視線。
也對,要是不激烈,就不會凌晨還找人送避孕藥和藥來了。
女人從背后保住他的藥,幾乎是纏在他身上的:“晏少,她看你的眼神不對?!?br>
“怎么,這也是你的前女友之一嗎?你的品味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差了?”
晏瑾卓眼里滿是諷刺:“她可不是前女友,只是之前不懂事睡過幾次的便宜女人而已,是最上不得臺面的一個,當初給了點錢就輕松打發(fā)了。”
女人笑著沒再說話,但晏瑾卓卻偏過頭和她接了個冗長的吻。
女人的手順著衣服摸到他的小腹,他呼吸瞬間重了起來,之后奪過鄭星溪手里的包裝袋,將門重重的關上。
隔著門板,鄭星溪能清晰的聽到女人的嬌笑聲還有嗔怪聲。
她聽不下去晏瑾卓欲求不滿的呼吸聲,幾乎是落荒而逃。
坐上電瓶車的時候,看到兩人的身影在窗臺交疊在一起,很快就又消失不見。
她抹掉臉上的水漬,說不清是雨水還是淚。
三年前的記憶翻涌而來,幾乎壓的她喘不過氣。
正如晏瑾卓所說的那樣,她和晏瑾卓睡了五年。
每一次,晏瑾卓都是這樣的不知饜足,急迫渴望。
可就在晏瑾卓被晏家接回去之后,這一切都變了。
他不想再次被拋棄,也為了證明自己,于是事事都要做到最好。
所以身為管家孫女的鄭星溪成了他二十多年生活中最該埋藏的存在。
那段感情,也成了見不得光的歡愉。
后來晏瑾卓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可卻再沒有她的一席之地。
鄭星溪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女兒已經(jīng)醒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多半時間都處在昏迷。
鄭星溪極少能和她說上幾乎話。
她不想讓女兒開導她落魄的模樣,只是盡力的笑著,給她讀故事書轉移注意力。
直到她的跑腿訂單被人打了差評。
是最新的一單,出自晏瑾卓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