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五年的欺騙和戲弄,對他而言,大概也談不上多少愧疚。
我聽到他的聲音,仿若無事發(fā)生過的淡漠:“還不錯。”
像是一根細細的刺,在我心口扎了一下。
旁邊有人尷尬接話:“桑寧,你聽我們說,你哥他也是……”
桑旗漠然打斷旁人的話:“看都看到了,有什么好解釋?”
他說著,又有些諷刺地看向我:
“該聽到的,你大概也都聽到了吧?”
哪怕清楚他不會信,我仍是吃力開口:
“那年爸媽收到的那條短信,真的不是我發(fā)的?!?br>
桑旗眸底露出嫌惡:“桑寧,你今年都二十五了。
“這么多年,還要一直敢做不敢當嗎?”
太多急于解釋的,不甘的,委屈的話到了嘴邊。
到最后,還是被他滿眼再不掩飾的厭惡和恨意,硬生生壓了回去。
許久,我到底是垂眸:“嗯,知道了,我的錯。”
如果,只有這個答案讓他滿意的話,就當是如他所愿吧。
桑旗輕輕笑了一聲:“思思說的沒錯。
“你就該多吃點苦頭,才能學懂事一點?!?br>
我抬頭,剛好撞上沈思思的目光。
無辜,而又有掩不住的得意。
當初爸媽還在世時,和沈家是世交。
沈思思是沈家的小女兒,獨生女。
總是厚著臉皮,賴在桑旗身后叫“哥哥”。
那時候,我會不滿驅趕她,而桑旗從不會搭理。
轉眼,他們也能這樣親近了。
我在原地站了許久。
再回神時,桑旗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手機上,師兄發(fā)了短信進來:
“出國留學的名額,你真的不要嗎?
“當初你大三輟學,陳導就特別遺憾。
“這次特意為你多要的名額,費用全包。”
我看著那條短信,有些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