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莫名感覺到,自從那件事以后,她好像對什么都不在意了。
他心里有些異樣,目光又落到岑疏寧手上拿著的一沓檢查單上,“你來醫(yī)院做什么?身體哪里不舒服?怎么不和我說?!?br>“我沒事?!贬鑼幉恢圹E的將檢查單子都塞進包里,而后隨口敷衍,“過來體檢而已。”
體檢?
她方才分明不是從體檢部出來的。
宋諭懷察覺到些許異樣,深邃的眼睛盯著她,試圖從她那張平靜的臉上找出蛛絲馬跡。
正想繼續(xù)追問時,姜可吟突然牽住了他的手,“諭懷,我拍的片子快出來了,你陪我去一下好不好?!?br>宋諭懷回頭看見姜可吟那張溫柔的臉,眉眼松了幾分,應了一聲好,而后看向岑疏寧。
“你先走吧,我陪可吟檢查完就回去?!?br>說完,他再也不看岑疏寧一眼,隨后扶著姜可吟往里走。
岑疏寧不在意地收回視線,任由他們遠去,只邁步往外面走。
坐在回家的車上,她靠著車窗,看著無數(shù)風景從眼前飛逝,腦?;貞浉?。
最開始,她和宋諭懷還不是這樣的。
岑家和宋家商業(yè)聯(lián)姻,宋諭懷雖然性子寡淡涼薄,拒人千里之外,但結(jié)婚之后,對她一直還算不錯。
這樣一個身世樣貌樣樣頂尖的男人,會主動和所有女人保持距離,會下班給她帶喜歡的薔薇花,會在打雷的時候?qū)⑺нM懷里低聲說有我在,別怕。
所以哪怕是聯(lián)姻,她也不可自控的喜歡上了他。
但結(jié)婚三年后,她逐漸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
這三年里,他們一次都未曾同房。
她一直以為是他性子冷淡,對這種事沒興趣,直到宋諭懷有一次喝得酩酊爛醉的回來,難得失了態(tài),抱著她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吟吟。”
她這才知道,原來在聯(lián)姻前,他有個很喜歡的初戀,名叫姜可吟。
年少時他們不懂愛,一次分歧后兩人分手,姜可吟遠走異國結(jié)婚。
但宋諭懷卻始終沒有忘記這段感情,娶不到她,所以娶誰都可以,但他過不了心里那關(guān),一直為她守身如玉。
再后來,她在書房里發(fā)現(xiàn)了厚厚一沓機票,那從未斷過的日期清楚地寫著,他每個月都會去看姜可吟。
滿抽屜寫給姜可吟的信,更是訴說著他對姜可吟從未停歇過的思念。
看見這一切時,岑疏寧只覺崩潰至極。
她能接受一個不愛她的老公,畢竟她可以一點點努力嘗試融化他的心,卻做不到讓一個心里裝著別人的老公愛上她。
難過之下,岑疏寧回家想找父母商量離婚。
可岑父岑母卻拿出聯(lián)姻合同告訴她,當初這場聯(lián)姻是有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