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敢多問,只能忍著咕咕叫的肚子去到茶水間,她特地留了個(gè)心眼。
用了半熱的水,做了一杯溫?zé)岬哪ā?br>等她回去,正和賀云彥撒嬌的賀千千忽然頓住,緩緩笑了下,接過咖啡,揚(yáng)手從她頭頂澆了下來。
頭頂一片粘濕,耳邊是賀千千尖銳的怒罵聲:
「區(qū)區(qū)一個(gè)秘書也敢和我搶男人,你信不信我能讓你死?」
舒云漫什么也不敢說,瑟縮著身子躲在賀云彥的身后,以為他總會(huì)幫腔幾句吧。
他是說了。
「別氣了,你要不解氣,再潑她幾杯咖啡就是.」
「直到你解氣為止?!?br>話落將身后的女人一把推到賀千千身前,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舒云漫的心,徹底死了。
四肢百骸漫上一股難言的酸澀,即便是被咖啡澆頂狼狽十足也沒落淚的她。
在這一刻的冷漠中徹底破防,眼睫上的淚珠成串似的往下掉。
淚眼朦朧中,她無聲地說了句:
「賀云彥,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br>記憶在眼前翻飛,那一刻的屈辱和心冷此時(shí)又漫了上來,被壓抑許久的怒火,像澆了油般噌地躥起,屏蔽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不是誰的奴隸。
憑什么偏偏就要受這閑氣!
水流的嘩嘩響,思緒卻落到那張契約上。
只是替死,并沒有其他。
她眉間一跳,心跳得砰砰響。
「我想的沒錯(cuò)吧,我可以反抗的吧?」舒云漫在腦海里問著亡靈。
沒人理她。
既然最后的結(jié)局都是死,那為什么還要忍氣吞聲,活得像一條狗?
她不要!
舒云漫的眼里的怒火直燒進(jìn)心底,她將杯中溫?zé)岬乃康沟?,換上滾沸的水,倒入咖啡粉。
她帶著破釜沉舟般的笑容緩步進(jìn)了辦公室,在女人身前站定。
此時(shí),她正癱在沙發(fā)中央,直勾勾盯著休息室里半裸的賀云彥,帶著隱約的熱切和興奮。
不耐煩地呵斥:「死遠(yuǎn)點(diǎn),別擋我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