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小貓連同尊嚴一起剝離……
沒關(guān)系。
再也不會了。
十八歲的沈昭昭不愛蔣舟毅。
不愛,也不就不會卑微,更不會有一絲絲心軟。
出院那天,蔣舟毅開車來接我。
雖然現(xiàn)在的我一看到他,就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但沒辦法,我是孤兒,除了他那里別無去處。
或許也是這個原因,才讓蔣舟毅這么多年有恃無恐,不論如何對我,都篤定我不會離開。
畢竟離開他,我就真的沒有家了。
二十八歲的沈昭昭會因此而不安彷徨。
可十八歲的我不會。
十八歲的我野蠻生長,還沒有被人以愛的名義桎梏,沒有得到過愛,自然也就不會害怕失去愛。
我只知道,被打了要還手,被欺負了,要千百倍還回去。
睚眥必報,這是十八歲的我的生存法則。
一路上,蔣舟毅都試圖跟我搭話,我根本不想理他,他漸漸地也閉上了嘴。
回到家,打開房門。
我正好奇以前的我住在一個什么樣的環(huán)境,系著圍裙的周若若迎了過來。
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
“回來了,我做了你們愛吃的菜?!?br> 我瞟了一眼蔣舟毅,含著笑意道:“你日子過挺好啊,家里還養(yǎng)著一個?!?br> 蔣舟毅臉色僵了僵,略有些不自然地看周若若,“你怎么在這兒?”
周若若委屈地咬了一下下唇,“我只是想給你們做頓飯,讓昭昭不要因為我跟你生氣,沒有別的意思?!?br> 我好整以暇看著她,“如果你真的不想影響我們的感情,就應該滾得遠遠的,而不是趁著女主人不在家登堂入室?!?br> 周若若臉色一白。
我沒什么興致看她表演,挑了一間客房把東西放了進去。
蔣舟毅皺眉拉住了我,“這是客房,主臥在那邊?!?br> 我甩開他的手,“誰知道那張床有沒有被她睡過,我有潔癖,嫌臟?!?br> 蔣舟毅臉色蒼白,“沒,她沒睡過,真的……”
“算了吧,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