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他們道了謝,準備回到酒店。
這時候,不遠處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等一等?!?br>
我回頭,看見一個穿著西裝的女人,用輪椅推著病懨懨的老公來了。
在她身后,跟著我婆婆,同樣推著病懨懨的兒子。
女人趾高氣揚的對我說:“蘇惜惜,我是景深先生的律師?!?br>
“現(xiàn)在控告你作為親屬,見死不救,轉(zhuǎn)移財產(chǎn),忤逆不孝,挑戰(zhàn)公序良俗?!?br>
“我警告你,立刻給他們支付足額的醫(yī)藥費,否則的話,我們法庭見?!?br>
我冷冷的說:“我已經(jīng)和景深離婚了。
我有義務(wù)給他們支付醫(yī)藥費嗎?”
“你是他們的律師?
我們的關(guān)系你都沒搞清楚嗎?”
女人卻不理我,而是對著人群,大聲煽風點火:“這個蘇惜惜太無恥了,前腳景家出了事,后腳她就離婚,把事情撇干凈。
這種人也配做人嗎?”
她把我老公推到我面前,大聲說:“蘇惜惜,你仔細看看,這是你的愛人,你朝夕相處的丈夫。”
“他被燒成這樣,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心疼嗎?”
我說:“不心疼,火沒有燒在我身上,我為什么疼?”
婆婆把兒子推了過來。
兒子哇哇的哭著,對我說:“媽媽,我好疼啊,媽媽,我想做手術(shù)?!?br>
我淡淡的說:“等你去了天堂,就永遠都不會疼了。”
我的發(fā)言,讓好容易冷靜下來的網(wǎng)友,又失去了理智。
即便有警察在場,他們也要沖上來打我。
警察頂住壓力,護送著我回酒店。
但是酒店的工作人員把我的行李丟出來了,他們說:“抱歉,蘇惜惜不符合我們的入住條件?!?br>
酒店的態(tài)度,贏得了滿堂彩。
最后,警察只好把我塞進警車,帶到了警察局。
一路上,他們都不太搭理我,甚至很想和我撇清干系。
到了警局之后,再也沒有人理會我了。
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呆了幾個小時,直到深夜,憤怒的網(wǎng)友都離開了,才打車另尋住處。
…………法院的傳票,很快到了我手上。
當我坐在被告席上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旁聽席已經(jīng)坐滿了。
他們都一臉鄙夷的看著我,想要知道,我會落得個什么下場。
法官說,本著公開透明的原則,我的庭審會以直播的形式,全網(wǎng)公開。
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直播間的人數(shù),應(yīng)該會成千上萬吧。
首先是我婆婆發(fā)言,她聲淚俱下的質(zhì)問我,說她明明對我極好,像是伺候公主一樣伺候我,為何我要這樣對她。
說到動情的地方,她用滿是燒傷的手,不停的擦眼淚。
即便是在場的公職人員,也同情的嘆息。
我老公和兒子傷勢較重,他們躺在醫(yī)院,用視頻的方式,對我進行了指控。
除此之外,還有鄰居出來作證。
他們說我的家人都十分的友善,對我尤其是極好。
不知道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甚至有鄰居說,懷疑我精神不正常,最好給我進行精神鑒定。
旁聽席的網(wǎng)友,已經(jīng)忍不住了。
甚至有人當場喊口號,建議將我重判,最好十年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