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陸先生,我們是公安機關經(jīng)濟偵查部的,您名下的凱勝集團涉嫌非法集資,以及股權侵占問題,請跟我們走一趟。”
執(zhí)法人員穿著莊嚴肅穆,手持證件,對著陸澤言展示。
陸澤言皺著眉,看向自己的辦公桌,隨后輕輕笑了下,說了個好字。
執(zhí)法人員點點頭,示意身后的人上來,隨后,一把明晃晃的手銬,就戴在了陸澤言的手腕上。
被帶出去的時候,幾乎全集團都看見了。
他看上去稍顯狼狽,昔日精致的總裁樣如今淪落為階下囚,多少讓人覺得感慨。
員工都貼著墻邊竊竊私語。
感慨著陸總被抓了,集團這下算是完了。
“聽說咱們集團最大的股東陸總涉嫌好多項經(jīng)濟犯罪,真的假的???”
“你瞎啊,當然是真的,你沒看人都被帶走了,那手銬,跟倆大銀鐲子是的,嘖嘖,這下沒個幾個億,他怕是出不來嘍?!?br>“???這么嚴重啊,陸總平時看著也不像這種人啊,對員工都挺好的,怎么就……哎,可惜了?!?br>陸澤言被帶到公司門口,公檢法的押送車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了。
陸澤言的好兄弟周晨站在門口,看著他的樣子,一臉不解。
他實在不相信,他好兄弟就這么進去了?
畢竟經(jīng)濟類犯罪并不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崳宜呀?jīng)查清楚,有些只是子虛烏有,只要有相關的證據(jù)證只是集團內部操作失誤,并且堵上這個漏洞,完全可以無罪釋放。
“澤言!你什么意思?集團不要了?”周晨三兩步上前,皺眉問道。
陸澤言搖搖頭,看著陽光下明晃晃的手銬。
“有些事,有些人,身在其中,反而看不清楚,我的事回頭再說?!?br>說完,陸澤言徑直走出了公司大門。
公司大門被打開,下了臺階,陸澤言就與早早等在外面的蘇婉瑜對上了視線,兩人四目交接的瞬間,他清楚的從她眼中看到了一絲心疼。
“澤言??!不要走好不好!”
蘇婉瑜激動的直接撲上來,瘋了一樣的扯開執(zhí)法人員的阻攔,撲在陸澤言懷里。
聲音中帶著痛苦的哽咽。
“周晨明明說你沒犯罪,他們?yōu)槭裁匆獛ё吣?,你別去,我們一起想辦法??!哪怕傾家蕩產(chǎn),我也要你好好的?!?br>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要多愛一個人,才會在一個人遭受人生最低谷的時候還愿意陪著你呢。
陸澤言短暫的失神,旁邊的執(zhí)法人員就先開了口:“陸先生,這次雖然是民事訴訟,但是涉案金額巨大,所以……”
一個年齡稍大的執(zhí)法人員也走過來,拍拍陸澤言的肩膀,看向蘇婉瑜。
“她從昨晚我們審查的時候,就一直站在這等你了,我辦過這么多案子,從來沒見過這么深情的人?!?br>“別的女人別說涉及上億的資產(chǎn)了,光是老公被帶走問個話的功夫就跑了,可見真心啊,咱們算是老相識了,放心,力所能及的范圍,我一定不會讓你吃苦?!?br>聽著別人的夸贊,陸澤言忍不住看向她。
蘇婉瑜雙眼熬的通紅,原本精致好看的臉上,寫滿了憔悴,可能是哭的多了,眼眶紅腫的讓她變了樣子。
這幅樣子,簡直寫滿了忠誠。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會以為她真的愛他愛到不可自拔。
“蘇小姐,您先回去吧,陸先生只是暫時關押,案子還有很多疑點,放心,我們會查清楚的?!?br>蘇婉瑜依依不舍的退開,扯著剛才說話的執(zhí)法人員的衣角,眼淚沒停下過。
“求求你張局,我家澤言之前做了那么多慈善事業(yè),他是好人,絕對不會做那種事,你們一定要查清楚,給他清白!!”
張局點點頭,后退一步,拉開車門。
陸澤言看了蘇婉瑜一眼,鉆進車里。
“我等你??!”
隨著蘇婉瑜一句撕心裂肺的哭喊,車子緩緩離開。
陸澤言從后視鏡里看著蘇婉瑜哭的沒了力氣,幾乎跪在地上,卻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他低下頭,看著手腕上被手銬摩出的紅印,喃喃自語。
蘇婉瑜,你真的很懂我,所以你是我的盔甲,也是我最大的軟肋。
所以,你手里的那把刀,比任何人都知道,插在哪里我會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