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最后一場設計大賽上,我的作品得了金獎。
可領(lǐng)獎時,得獎人卻成了男友的白月光。
她站在臺上熱淚盈眶,顫抖的左手舉著我的作品,右手捧著獎杯,春風得意。
男友輕飄飄對我說:
“你在業(yè)內(nèi)聲名籍甚,可她只是個努力向上爬的新人,幫她這一次,我可以答應娶你?!?br>
我氣笑了,直接開始擺爛。
后來公司再拿不出亮眼的作品,連一直合作的甲方都不再續(xù)約。
男友終于急了,跪在我家門口求我出山。
我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就你?還‘可以答應娶我’,給我提鞋都不配!”
“白蓮設計賽一直都是業(yè)內(nèi)重量級賽事,上次拿了白蓮獎的那位設計師,已經(jīng)在國內(nèi)外展開了四五次作品巡演,含金量就不必多說了?!?br>
“同時,我們?yōu)榱思畲蠹曳e極參賽,我們還設立了十萬元的獎金......”
主持人在臺上介紹完賽事后,臺下掌聲四起。
我驕傲地昂著脖子,靜靜等著自己的名字。
同行朋友們也紛紛羨慕地恭祝我:
“恭喜爽姐又輕松拿下一枚金獎,我可羨慕死你啦~”
“羨慕有啥用,人家爽姐天賦異稟,我們這種普通人就算耗盡心血都不一定能能有隨筆畫出來的牛?!?br>
“爽姐,拿了獎金必須得請我們吃一頓,讓我們也沾沾你的喜氣呀!”
我笑著點了點她們的額頭:
“那必須的呀~跟著爽姐絕對不會讓你們吃虧!”
這時,一直待在男友身側(cè)的公司同事許妍嗤笑一聲道:
“半場開香檳被截胡的例子還少嗎?這會兒大言不慚,小心等會臉都被打腫了?!?br>
我斜睨了許妍一眼。
她向來喜歡對我冷嘲熱諷,但我看在她是男友的大學同學的份上,一直沒搭理過她。
可她卻不依不饒道:
“別人夸兩句就真以為自己是天才?笑死,那豈不是遍地都是天才?!?br>
“還是說這么胸有成足的背后,是已經(jīng)不擇手段打點好了一切?”
狗叫罷了。
我懂這是每個求而不得的紅眼病心里都會有的陰暗想法。
主持人終于念完了一長串詞,開始宣布得獎人:
“讓我們用掌聲熱烈歡迎此次白蓮金獎得主······”
我志在必得邁開了一條腿。
朋友們比我還激動地低聲呼喊著我的名字:“秦爽!秦爽!秦爽!”
我們誰也沒注意到許妍臉上的怪笑。
直到音響傳來一個完全不可能的名字:“——許妍,讓我們歡迎新人設計師許妍登臺領(lǐng)獎!”
怎么可能?!
我的腳步硬生生僵在半空,回頭就見許妍得意沖我一笑,昂首挺胸走上了領(lǐng)獎臺。
許妍站在臺上熱淚盈眶,左手舉著我的作品,右手捧著獎杯,春風得意。
這時,男友裴馳禮輕飄飄看了我一眼道:
“你在業(yè)內(nèi)聲名籍甚,可許妍只是個努力向上爬的新人,幫她這一次,我可以答應娶你。”
他甚至不給我反駁的機會,說完后徑直上了臺發(fā)表結(jié)束感言。
朋友們愣怔了片刻后,咬牙切齒道:
“我早就說這個許妍不一般,每天跟個電燈泡似的插在爽姐和她男朋友中間,現(xiàn)在更是不要臉的冒名頂替爽姐的作品了!”
“爽姐,這,這么大的黑幕,你就這么算了?”
“不算怎么辦?裴馳禮是主辦方,是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