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xiàn)在是第二次了?!?br>
宋鶴霄的眼睛睜得很大,好像我怎么了他一樣。
“其實,不止我一個人看到,還有鄭雯和蔣川?!?br>
室內(nèi)的空氣瞬間凝固,尷尬的還有扒著窗戶縫偷看的兩人。
因為身體原因,我被迫休學一年。
有人說被愛是良藥,宋鶴霄這顆藥對我來說是有用的,最起碼他是藥引。
我總是會說,他海王轉(zhuǎn)性。
他卻說,愛是小心翼翼,不愛才大大方方。
一年后,我重新讀了新聞專業(yè)。
老師說,一名新聞人第一要素是尊重事實!幾個文字足夠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對于受害者,我們應當保護她,不能因為博取眼球而放大她的痛苦。
迫害者捅的是身體上的刀子,而我們就要守好自己的筆桿子,不要讓它成為捅向受害人心靈的第二把刀子。
我翻開存放起來的祛疤膏,涂抹在胳膊上,那不是我的錯,那不是我應當羞愧的地方。
四年后。
下午5點30分,我在融媒體中心正在寫文稿,一遍一遍核對。
“小顧記者該下班了?!?br>
我關上電腦,拿上身后的大衣,對著面前的人說。
“好的,領導再見。”
面前的人溫柔一笑,從脖頸間取下圍巾,在我頸間繞了兩圈。
“現(xiàn)在下班了,你才是我領導!年年,我們不再見,我們睡一起?!?br>
他直言不諱,我有些臉紅。
“宋鶴霄,剛剛我就看你偷吃橘子了,所以你嘴都變甜了?!?br>
宋鶴霄挑眉一笑,從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個被吃了一瓣的橘子。
“這個最甜,我留給你的?!?br>
我嘗了一口說道:“砂糖橘和冬天最配了。”
宋鶴霄牽著我的手,指腹在我的虎口處摩挲,他在我耳邊低語。
“我和你最配了?!?br>
我揚起頭對他說:“媽媽說了,我和她才是天下第一好!”
宋鶴霄唇邊含笑,將我攬進他的懷里。
“你好就好,今晚媽媽說做了紅燒肉,你太瘦了,瘦了好心疼?!?br>
我捏了捏肚子上的肉。
“最近很胖了?!?br>
宋鶴霄的一家都有魔法。
他把我從88斤喂到了95斤,宋爸宋媽把我喂到105斤。
“快點回家,今晚有大事做,爸媽今晚有事,不住在家里?!?br>
宋鶴霄表現(xiàn)得有點猴急,我不解。
“有什么事?”
他把我摟在懷里,擠在車的角落里,貼近我的耳邊。
“探討一下生物問題,看看我的側(cè)芽被抑制了沒有?”
后記:
宋鶴霄的爸爸是我們高中的校長,書香門第。
宋鶴霄的媽媽是食堂最美的打飯阿姨。
難怪,那個時候我飯盒的肉總是很多。
他們好像不太般配,但是他們很幸福。
我和宋鶴霄也是。
雖然他經(jīng)常陰陽怪氣地說:“我頂端優(yōu)勢會抑制側(cè)芽生長了嗎?我的老婆。”
這人怎么記仇??!
“我記一輩子?!?br>
番外:宋鶴霄篇
我第一次見到顧年年是在葬禮上。
她父親的葬禮,她小小的人跪在身旁,瘦弱的不像個高中生活,嘴角的傷疤很明顯,往下似乎隨時都要哭了。
聽說她好像被人強暴了。
我聽母親的同事說的。
我母親強烈打斷過,說沒有的事,人家孩子拼死反抗。
母親說,就算被侵犯了,也是壞人的錯,人家小孩干凈著呢。
后來我在學校的拐角處,看到有人欺負她,她拼命地反駁道:“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被強暴,我真的沒有?!?br>
那些小孩嘻嘻哈哈:“我才不和你這樣的人做同桌,你不配!惡心死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臉上的疤,嚇死人了,別抬頭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