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死丫頭,人家紅杏真心對你,你卻這么狠毒,你簡直該被浸豬籠!”
沈母也是尖叫一聲,對著她惡語相向,好像沈聽雪是她的仇人。
沈父狠狠瞪了沈聽雪一眼,隨后快步上前抱起柳紅杏,滿臉心疼:
“傻孩子,你這姐姐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你給她送什么雞湯?看你燙的,爸這就送你去醫(yī)院!”
柳紅杏雖然是對自己下手,但卻提早做好了準備,雞湯多數(shù)都倒在了地上,臉上的燙傷也并不嚴重,只是看著嚇人罷了。
倒是沈聽雪被沈父一巴掌抽下樓,實打?qū)嵶驳念^破血流,比柳紅杏嚴重多了。
她捂著額頭,鮮血不斷的從指縫中溢出,雖然緊咬著嘴唇,但依舊疼的冷汗直流。
柳紅杏看著沈聽雪,在無人的角度露出一抹得逞的陰笑。
沈聽雪看著全家人或是責備,或是憤恨的眼神,一顆心是徹底涼了下來。
她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解釋,爸媽都不會相信的。
柳紅杏更是適時啜泣出聲:“爸,媽,你們不要怪姐姐,都怪我,自從我被接到沈家開始,姐姐就記恨我搶了她的寵愛,這些年我一直想討好姐姐,可沒想到姐姐竟然恨我到這個程度,想毀了我的容,或許,我當初就不該來到沈家吧。”
“求你們讓我走,讓我自生自滅吧!”
說罷,她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這哭聲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一直沒有表態(tài)的于志成,也終于狠狠瞪向沈聽雪,眼神冰冷:
“沈聽雪,我已經(jīng)答應娶你了,你為什么還這么不知足,紅杏一讓再讓,你還要毀她的容,你簡直心如蛇蝎!”
他這一聲聲的喝問,簡直比刀刃還要鋒利。
沈聽雪凝視著于志成這猙獰的表情,只覺一顆心猶如刀割般,鉆心的疼。
她本以為于志成至少會問問原因。
他們畢竟在一起多年,就算沒了愛情,他也該相信自己的人品,可誰能想到于志成竟然問都不問。
在她父母和未婚夫的眼中,自己竟是一個如此狠如蛇蝎的人。
沈聽雪垂下頭,不想再多解釋。
這些年的情愛與時光,終究是錯付了。
于志成卻冷臉,撂下一句狠話道:“沈聽雪,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于家怎么能娶你這種狠毒的女人?今天的事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咱們的婚禮就徹底取消?!?br>
說罷,他們?nèi)思贝掖揖蛶еt杏離開,留下滿臉是血的沈聽雪。
柳紅杏回過頭,向沈聽雪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她輕輕對著口型道:
“沈聽雪,你輸了!”
沈聽雪悲怒交加,眼前一黑徹底昏厥了過去。
......
不知幾時,沈聽雪凍醒過來。
她頭上的鮮血已經(jīng)凝固,渾身上下也如散架一般的疼。
她向四處望去,房間一片漆黑,果不其然,所有人都去管柳紅杏了,哪里還有人會在意她?
沈聽雪自嘲一笑,牽動嘴角的傷口,可身體再痛,哪里有心上痛?
一想到父母和于志成那憤恨的眼神,她的心中就猶如有一把尖銳的刀在翻攪。
他們的每一句話,更如利刃一筆一劃刻在她的心頭,又深又重,迸濺出一路的血花,直刺的她鮮血淋漓。
沈聽雪捂著自己的胸口,艱難的爬了起來,眼神空洞的望著門口。
哀之甚莫過于心死。
她已經(jīng)沒有眼淚了,現(xiàn)在的沈聽雪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傷心地。
沒有愛的地方不是家。
這座牢籠,她是一日也不想再待了。
就在沈聽雪因為失血過多,又有些頭暈之時,一道巴掌又狠又準的抽在了她的臉上。
“死丫頭,你妹妹被你害成那樣,你還有心思睡覺?還不滾下樓來給她道歉?”
沈父強行拖拽起沈聽雪,拖著滿臉是血的她,走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