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具實力派作家“拾安”又一新作《第八年落幕》,受到廣大書友的一致好評,該小說里的主要人物是方昕顏裴昀川,小說簡介:的注視下,坐進(jìn)了后車廂。黑色轎車平穩(wěn)匯入車流,即使坐在后面,我也能感覺到裴昀川的心情挺好。我讓他把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一些,最近氣溫太低,我鼻炎又犯了。他默默地遞給我半包紙巾?!胺疥款仯x婚的事,我去跟你爸媽說?!蓖τ幸馑嫉?,裴昀川還是喜歡把我的事情攬到自己身上,哪怕我們已經(jīng)離婚。這大概是他的習(xí)慣作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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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婚八年的完美丈夫,送了我一條價格昂貴的項鏈。

他跟我說:“方昕顏,我們離婚吧,我想給她一個名分?!?br>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去民政局辦了離婚。

那晚,裴昀川沒回家。

他訂了我最愛的餐廳,和新女友慶祝重獲自由。

與此同時,我的手機響個不停。

「方昕顏,現(xiàn)在能見個面嗎?」

「昕顏,我一直都沒忘記你?!?br>
「學(xué)妹,我還是在老地方等你。」

......

江市難得一見的暴雪天氣,我和裴昀川走到了民政局大廳。

大概是暴雪吧,大廳里稀稀拉拉地坐著幾對情侶,我突然就有一種和他們格格不入的感覺。

見到我頭上落了雪,裴昀川抬手輕柔地替我撣掉。

大概是我們之間的動作太過曖昧,民政局的工作人員上前示意我們可以先去填表再去拿號領(lǐng)結(jié)婚證。

我看到裴昀川臉上的尷尬,朝著工作人員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們是來離婚的。”

工作人員的表情僵在臉上,然后帶著我們走到離婚窗口。

里面的工作人員收回了打量著我和裴昀川的眼神,開口問我們的離婚理由。

我身邊的裴昀川半晌不說話,我朝著工作人員笑了笑:

“性格不合,感情破裂?!?br>
裴昀川放在腿上的手動了動。

他要面子,我就給他這個面子。

我也不想讓人知道我失敗的婚姻是因為他養(yǎng)了個小情人,對小情人掏心掏肺,30出頭的男人還要為了愛情再燃燒一次。

他跟我說,遇到江晚星之后,他才第一次體會到什么是激情和愛。

我當(dāng)時看著一臉嚴(yán)肅的裴昀川笑了出來,到最后扶著桌子角直不起腰來。

我和他結(jié)婚八年,相愛十二年,從十八歲走到現(xiàn)在,在婚禮上他哭著說他沒有辦法想象未來的日子里沒有我。

他過去也捧著玫瑰花單膝跪在我的面前跟我說他最愛我。

可現(xiàn)在他也坐在我對面說他即將人到中年卻遇見了真愛,他說:“方昕顏,你馬上30歲了,你不如晚星年輕了?!?br>
我看著裴昀川,就好像看見我上個月剛把用了好幾年的電視送去二手市場時,看到的每一個二手物品一樣。

他出軌,我不愛二手物品,離婚一拍即合。

工作人員手里拿著我和裴昀川的兩個紅本,眼神沒從裴昀川身上下來,她依舊在勸我們多想想。

坐著一言不發(fā)的裴昀川這才施舍出一句話來:“我很忙,請您盡快。”

沒多久,我和裴昀川就拿到了離婚冷靜期的回執(zhí)單。

我和他走出民政局,暴雪變小,門口早有穿著厚重羽絨服的工作人員在鏟雪。

裴昀川轉(zhuǎn)頭看向我,然后問我:

“昕......方昕顏,你去哪兒,我送你?”

我看著被白雪覆蓋的街道,又看了看打車軟件上顯示的前方還有110人在排隊,果斷取消了服務(wù),把手機塞回兜里。

我伸手去拉副駕駛的車門,突然意識到,我們已不再是夫妻。

最終,我還是硬著頭皮,在男人那復(fù)雜眼神的注視下,坐進(jìn)了后車廂。

黑色轎車平穩(wěn)匯入車流,即使坐在后面,我也能感覺到裴昀川的心情挺好。

我讓他把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一些,最近氣溫太低,我鼻炎又犯了。

他默默地遞給我半包紙巾。

“方昕顏,離婚的事,我去跟你爸媽說?!?br>
挺有意思的,裴昀川還是喜歡把我的事情攬到自己身上,哪怕我們已經(jīng)離婚。

這大概是他的習(xí)慣作祟吧。

小時候他就喜歡把我的事情都攬在肩上,沒人和我玩,他就帶著我一起。

哪怕他的朋友說我是他的跟屁蟲,他也只會站在我的前面說:

“方昕顏是我罩著的!”

就這樣,裴昀川長成了校園里備受追捧的校草。

那時候,我把他當(dāng)好哥們兒,他卻借著幫我補習(xí)數(shù)學(xué)的名義,天天拉著我一起學(xué)習(xí),非要和我一起上大學(xué)。

后來,我們真的考上了同一所大學(xué)。

從那以后,裴昀川就成了我的擋桃花利器。

只要有他在,哪怕我再漂亮、再出名,四年里愣是一個男生都沒敢接近我。

畢業(yè)那天,裴昀川帶我去了河堤,他為我放了一場再漂亮不過的煙花。

他緊握著我的手,手心都是汗。

“顏顏,你嫁給我好不好?我發(fā)誓,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br>
那時候,我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

但現(xiàn)在,面對裴昀川那假惺惺的關(guān)心,我立馬拒絕了他:

“不用了,裴先生,我的事情自己能處理,不用你操心?!?br>
裴昀川因為我的客氣疏遠(yuǎn)而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我抽出紙巾來擤了鼻涕,然后扔進(jìn)他駕駛座擋板中間的那個粉色小垃圾桶里。

那個垃圾桶一看就是江晚星的審美。

一時間車內(nèi)陷入沉默,我轉(zhuǎn)過頭去看車窗外的白雪皚皚,頗有一種裴昀川成了我的網(wǎng)約車司機的詭異感覺。

大概是太過于沉默,裴昀川有些不適應(yīng)這樣的氛圍。

他帶著點笑意問我,打算怎么跟爸媽解釋我們分開的事。

見我一直沉默,他冷笑了一聲:“方昕顏,別告訴我你后悔了?!?br>
我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看他:“你想多了,專心開你的車,我可不想剛恢復(fù)單身就和你一起出車禍被撞死?!?br>
他聽出了我的話語里的陰陽怪氣,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這時,裴昀川連了車內(nèi)藍(lán)牙的手機響了,鈴聲是一首甜蜜的情歌。

他在我面前接起了電話。

電話里傳來一個年輕女孩非常溫柔的聲音,她向裴昀川撒嬌,說自己上了好幾節(jié)課,都快餓扁了。

裴昀川看了我一眼,見我沒什么反應(yīng),就笑著對女孩說:“知道你餓了,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買你愛的蟹黃包?!?br>
車廂里是甜得發(fā)膩的香水味,我抬眼就看到擋風(fēng)玻璃后那瓶大牌車載香水。

不是我喜歡的味道,大概又是江晚星用裴昀川的親密付買的吧。

裴昀川這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里早就被江晚星的痕跡填滿了。

過去裴昀川那輛邁巴赫里也被我塞進(jìn)去了各種各樣的裝飾,后來他換了車,我想要再往里放些東西,他總會斥責(zé)我。

他說,他愛惜他的車,尤其是這輛花了大價錢的阿斯頓馬丁。

我冷笑一聲,不過是因為我不配罷了,只要是江晚星,哪怕是他那輛貴得人撓頭皮的布加迪他也能眉頭不皺地讓人往里塞各種各樣在娃娃機里抓的劣質(zhì)玩偶。

電話掛斷后,我指了指前方路口,輕聲說:“在前面路口放我下來就行?!?br>
車停好后,我剛下車,裴昀川就急忙開走了。

看著轎車消失在轉(zhuǎn)角,我冷汗直冒,手腕也開始鉆心疼,眼前一黑我跌坐在雪地里。

兩個月前,裴昀川打電話說他忘了拿文件,我送去他公司的路上被一輛側(cè)翻的超載貨車壓到了。

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我的右手因為長時間失血和擠壓,差點要截肢。

那天我無助地給他打了很多電話,但他手機一直關(guān)機。

后來才知道,他為了陪江晚星體驗什么古堡,和她一起飛去了法國玩了整整半個月。

我不想讓父母擔(dān)心,最后是閨蜜宋栩栩陪我做的手術(shù)。

經(jīng)過醫(yī)生全力救治,我的手保住了,但我以后再也不能拿起畫筆了。

至于那個男人,我不要了。

回到家,我做了頓簡單的飯,剛吃完就收到了宋栩栩的微信,她非常生氣地告訴我,裴昀川還沒跟我正式離婚,就帶小三慶祝去了。

宋栩栩還發(fā)來了一張裴昀川和年輕女孩甜蜜用餐的照片。

認(rèn)出那是我們每年結(jié)婚紀(jì)念日都會去的餐廳,我突然覺得惡心想吐。

手機響了我也沒接,跑到洗手間吐了幾次才舒服點。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我去了醫(yī)院。

醫(yī)生看完驗血報告后對我說:“恭喜你,方女士,你懷孕三個月了?!?br>
我看著那張B超單,只覺得這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醫(yī)生,幫我預(yù)約一下流產(chǎn)手術(shù)吧。”

結(jié)婚前幾年,裴昀川和我形影不離,他一直想要個孩子。

可是這么多年過去,我們一直沒有懷上。

現(xiàn)在有了,但一切都變了。

這個孩子,我不能留。

醫(yī)生嚴(yán)肅著一張臉問我:“方女士,您確定嗎?您的身體并不好,如果您確定不要這個孩子的話,往后再要可能就困難了?!?br>
我點了點頭:“麻煩您了,幫我約時間吧?!?br>
剛走出問診室,就看到裴昀川和他的小女友江晚星站在門口。

我握緊了包。

江晚星一見到我,立刻嚇得躲到了裴昀川身后。

裴昀川眉頭緊鎖,滿臉不悅地問我:“你來這里干什么?”

我還沒來得及編個理由,他又冷冷地接著說:“方昕顏,我們好合好散吧。晚星心臟不好,你這樣跟著我,會嚇到她的。”

聽到這話,我才意識到他誤會我了。

為了不惹麻煩,我沒有辯解,只是勉強笑了笑:“對不起,我這就走?!?br>
我剛要走,就聽到有人叫我名字。

這時,一個穿著醫(yī)生制服的帥氣男人,徑直朝我走來。

裴昀川的眼神更加冰冷了:“傅景琛,你怎么會在這兒?”

傅景琛不僅是我的主治醫(yī)生,還是我和裴昀川的高中同學(xué)。

他沒有理會裴昀川的冷言冷語,直接走到我面前,關(guān)心地問起我的手傷恢復(fù)得如何。

我笑著回答:“多虧了你,我現(xiàn)在基本的生活還是可以保障的?!?br>
想起昨晚傅景琛給我打了兩通電話,我都沒接到。

我剛想問他有什么事,裴昀川突然插話:“什么復(fù)健?你不是只擦傷了嗎?”

他只知道我那天出了事故,卻不知道我傷得多重。

其實,如果他稍微注意一下我手腕的動作,就能看出我復(fù)健有多艱難。

但可惜,他整天忙著工作和見江晚星,哪還有心思管我。

“我的手怎么樣,跟你沒關(guān)系。”我淡淡地說,“別忘了,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br>
聽到這話,裴昀川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這時,江晚星突然莫名其妙地向我下跪。

她哭得梨花帶雨,好像我是個惡魔一樣:“昕顏姐姐,我一直想跟你說對不起。我勸過昀川哥哥要珍惜你......現(xiàn)在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無論你想怎么打我、罵我,我都接受?!?br>
看著江晚星虛偽的懺悔,我無動于衷地說:“第一,我是獨生女,我沒有多出來的妹妹,第二,這里是醫(yī)院,不是百姓大舞臺有膽你就來,你就算演技可以媲美影后我也不會給你錢?!?br>
看我這么冷靜,沒有像她預(yù)期的那樣失控,江晚星愣住了。

她捂住心臟,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看著裴昀川。

裴昀川眼里滿是心疼,他把江晚星扶起來,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瞪著我:“方昕顏,離婚冷靜期還有二十九天。你知道我的脾氣,別惹事。真要撕破臉,難堪的只會是你?!?br>
裴昀川帶著江晚星離開后,傅景琛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坐到我身邊:“昕顏,你還好嗎?”

我本來可以自己面對這一切的,但一感受到別人的關(guān)心,我的眼眶立刻就紅了。

我疲憊地看著傅景?。骸澳懿荒苷埬銕臀覀€忙?”

我還沒說具體是什么事,傅景琛就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

第二天,在傅景琛的幫助下,我順利做了人流手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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