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從周圍的箭矢數(shù)量來看,不會低于一千支。
用如此多的箭矢對付他們這么一支隊(duì)伍,這是正常土匪能干出來的事?
陳玄已經(jīng)猜測到,這些人的背后,必然有人指點(diǎn)!
源頭,直指陳天!
這狗東西,竟然跟土匪做交易!
獨(dú)眼龍摸了摸下巴,滿臉玩味之色的盯著陳玄,忽然咧嘴笑了起來:“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cái)!”
一旁,楊迅眼眶猩紅,目眥欲裂,憤怒吼道:“你們既然是要財(cái),為何如此殘忍的射殺我鏢局這么多兄弟?”
地上,鏢局弟子們的鮮血不斷流淌,血流成河。
其中很多人,已經(jīng)沒了動靜。
這一趟,他們可謂是損失慘重,元?dú)獯髠?br>
“嘿,只能說你這老小子運(yùn)氣不好,若是在平時,遇到你們這些押鏢的,只要老實(shí)交出錢財(cái),爺爺們心情好,也許就拿你們當(dāng)個屁給放了?!?br>
“但是你們負(fù)責(zé)保護(hù)的這個小子,可是京城里的大人物點(diǎn)名指姓要?dú)⒌娜?,并且這件事情還得干得隱蔽,不能留一個活口讓你們逃回去通風(fēng)報信?!?br>
“所以,沒辦法咯,只能把你們?nèi)琢?。?br>
獨(dú)眼龍毫不在乎,滿臉揶揄的開口,似乎殺人而已,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人命在他眼中,跟牲口一樣!
“哈哈哈,二當(dāng)家的英明!”
一旁,有土匪小弟立刻拍起了馬屁。
“你們!
你們這群畜生!”
楊迅怒不可遏,整個腦袋直接充血,整張臉也瞬間漲紅起來。
他鏢局上上下下將近五十來口大好男兒??!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已經(jīng)死了近半。
剩下那些重傷沒死的,也只剩下吊著一口氣,在去見閻王爺?shù)穆飞狭恕?br>
而這些土匪們,還有說有笑,完全拿他們鏢局的人命當(dāng)牲口來看待!
簡直是豈有此理!
“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罵我們?
待會兒動起手來,第二個先弄死你,至于這第一個要弄死的人......”獨(dú)眼龍先是不屑的瞥了眼楊迅,露出濃濃的譏諷之色,在他眼里,楊迅這位鏢頭,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獨(dú)眼龍將目光放在了陳玄身上,昂著腦袋,用高高在上的語氣命令道:“小子,你叫陳玄是吧,陳家出了名的廢物,二爺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機(jī)會,跪著爬過來,二爺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不然......”說到這里,他舔了舔嘴唇,眼神露出一抹兇厲之色,似乎陳玄只要敢忤逆他,將會遭受到慘無人道的虐待!
與此同時。
馬車內(nèi)。
“完了完了,我們遇到窮兇極惡的土匪了,這下我們死定了!”
生過四個孩子的少婦徐若蘭透過車簾看到了外面的情況,還聽到了土匪們的聲音,直接嚇得花容失色。
李秀寧,安如雪等其他幾女,一個個臉色難看。
她們怎么也沒想到,才剛出京城,竟然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嗚嗚嗚,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才剛剛從大牢里出來,沒過兩天好日子,就遇到這種事情?!?br>
“聽說悍匪山的土匪們一個個又奸又惡,落到他們手上的女人,全部都會經(jīng)歷生不如死的折磨?!?br>
“據(jù)說最慘的女人,要被土匪輪流扒光了衣服凌辱,比窯子里被販賣的娼妓還要凄慘?!?br>
“早知道會遇到土匪,我還不如繼續(xù)在大牢里待著呢,嗚嗚嗚。”
徐若蘭哭哭啼啼的掉起了眼淚,一邊抹眼淚一邊說自己命苦。
她的姿色畢竟擺在這里,以前還沒坐牢的時候,出一趟門,大街上的男人們各個看她的眼神都充滿了欲望,誰都想一親芳澤。
馬車內(nèi)絕望壓抑的情緒瞬間被她帶動起來,李萱萱,陸柒柒等女一個個眼眶也紅了起來。
太漂亮的女人落在了一群男人的手上,比丑女要慘一萬倍!
而悍匪山的土匪出了名的臭名遠(yuǎn)揚(yáng),誰聽了不害怕。
大唐公主李秀寧滿臉擔(dān)憂之色,若是自己落到了土匪手上,搬出大唐公主的身份,對方能放自己一碼嗎?
恐怕沒用。
悍匪山是大乾王朝的地盤。
連大乾王朝的朝廷都拿悍匪山的土匪們沒辦法,更何況是她這個外國的公主?
說不定這些土匪們知道她公主的身份后,不僅不會害怕,反而會更興奮了。
雪劍宗女弟子安如雪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嘴唇也是發(fā)白。
當(dāng)然,她這并不是因?yàn)楹ε露鴮?dǎo)致的,而是受了內(nèi)傷,體內(nèi)氣血不穩(wěn)。
此時的安如雪眉頭緊蹙,她堂堂雪劍宗弟子,怎么能被土匪凌辱?
若是真落到了土匪手上,她打算殊死一搏,哪怕傷勢沒有愈合,她也要強(qiáng)行恢復(fù)實(shí)力,把膽敢靠近她的土匪一一斃命。
但付出的代價就是她也會因此殞命!
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不會這么做。
“哎,姐妹們,你們說相公該不會為了保命,把我們送給土匪吧?”
忽然,徐若蘭想到了非常不好的后果,忍不住開口。
李秀寧瞥了她一眼,皺眉道:“應(yīng)該不會,他不像那種人?!?br>
雖然一開始見到陳玄時,她對陳玄并沒有好感,甚至是厭惡他。
但是經(jīng)過相處下來,她發(fā)現(xiàn)陳玄跟陳家其他人不太一樣,這人的人品不差,甚至是,讓她有那么一絲好感。
一聽李秀寧這話,徐若蘭立刻神神叨叨道:“怎么不可能,這男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br>
“就說我以前那個貪官狗男人吧,他被查出貪污了賑災(zāi)款之后,竟然想讓我去頂罪。”
“這男人啊,很多時候,看起來靠譜,實(shí)際上真遇到了事兒,一點(diǎn)都不靠譜!”
徐若蘭自言自語的說著,一邊說還一邊不斷地拍著胸脯,一副擔(dān)驚受怕的樣子。
馬車內(nèi)的眾多女人本來就人心惶惶,被她這么一說,一個個頓時更加擔(dān)憂起來,都擔(dān)心陳玄會把他們賣給土匪。
與此同時。
外面,陳玄站在楊瑩兒面前一動不動。
“二當(dāng)家的,這小子怎么一動不動的?
該不會是嚇傻了吧?”
“哈哈,看著還真像,被嚇成木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