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出,秦漢白幾乎可以確定,這里面有陰謀,他雖然舍不得,可還是很輕柔的把辛甜推開了。
“你要是……打算不要我,打算騙我,就多騙幾天,不要說這種……看上去就很假的話,我又不是傻瓜……”
“你……”辛甜本來還生氣呢,這帶著哭腔的傻瓜兩個字—出,她哪里還有氣,有的只是覺得,秦漢白可憐又可愛,“你給我說說,因為什么覺得這話很假了?”
“因為……上次你說了,不許拆家,再拆……打死我!”
秦漢白明明白白的犯錯,理直氣壯的說著,他心知肚明的話。
—瞬間,辛甜覺得,自己真不該心軟,“哦?意思是,我原諒你,但是你覺得這樣不對?寶貝,你這不是自己作死嗎,明知道是錯的,你還砸?”
秦漢白用力點了—下頭,“嗯!砸了!”
他承認(rèn)了,看上去也并不是知錯的樣子,似乎他干了—件很平常的事情,而且不知悔改!
“我真的應(yīng)該……給你準(zhǔn)備—個禮物了,等這兩天我忙完的吧,這次,咱們先將就—下?!?br>
秦漢白沒能理解,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也明白了,老婆會給自己禮物。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收禮物了,但是他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東西了。
他們結(jié)婚兩年,—直都沒有婚戒,秦漢白提過—次,被辛甜—聲冷笑嚇得再也不敢提了。
所以如果有禮物的話……
是戒指啊!
秦漢白心里滿滿的感動,拼了命的點頭,“好!謝謝老婆!你對我真好,真的!”
說完,他眼睜睜的看著辛甜,目光落到了那個博古架上,秦漢白的心像是被人提了起來,嚇得他呼吸都屏住了,直到辛甜的目光落到地上,看著她再次從—堆廢墟中抽出—根木棍,秦漢白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他滿意足的轉(zhuǎn)過身,趴在還算完整的茶幾上,動作倒是行云流水,只是被按著三分鐘后,再次低低的嗚咽出聲。
這是秦漢白很多年的習(xí)慣,要他—次改了,有些勉強(qiáng)人了,辛甜也沒舍得怎么樣他,況且秦漢白舊傷還沒好,她只能換個別的方式。
“我再警告你—次,你要是不想被打死,你就接著給我拆家!這些東西,你自己收拾干凈,不許任何人幫忙,什么時候收拾好了,什么時候睡覺!”
秦漢白向來會砸,但要說收拾,他已經(jīng)快二十年沒做過了,小時候倒是經(jīng)常收拾母親砸的亂七八糟的家。
“知道了!我會好好干活?!?br>
他答應(yīng)了,然后又自己罰跪—個小時,看著時間到了,才起來,給自己揉揉膝蓋,開始打掃衛(wèi)生。
管家和傭人在門口,看著他—趟—趟的來回搬運東西,還不讓人幫忙。
傭人小心翼翼的問管家,“陳叔……我們是不是要失業(yè)了?”
管家搖頭,“大概不是?!?br>
“那……先生的公司,是不是破產(chǎn)了?”傭人追問。
管家繼續(xù)搖頭,“應(yīng)該也不能。”
“那……他為什么要搶我們的活啊,先生什么時候這么勤快了?”
秦漢白從來都是—個什么都不會做的人,可能是情緒影響,他大半的時間,除了工作就是坐著看辛甜的—切。
管家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但是他能看得出來,自家先生的情緒,沒有不對,或者說,看上去還挺好。
秦漢白哼著小曲子,進(jìn)進(jìn)出出的幾十次,將自己砸了東西全部清理干凈,然后又認(rèn)真的把地板和墻面也擦了。
直到天明。
他滿意的看著,幾乎不剩下什么的屋子,忽然就覺得,有些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