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蘇念月和段清野還沒正式分手,他這個行為,相當(dāng)于是直接往蘇念月臉上甩了一巴掌。
蘇念月嘴角扯出諷刺的笑,沒說話。
段清野卻黑眸含怒盯著她,語氣很重,“你為什么不穿管家準(zhǔn)備的衣服,做出這個樣子,是想告訴所有人,你受委屈了嗎?”
蘇念月笑靨如花,眼底卻很冷。
“送來的是沈聽晚的衣服,我嫌臟?!?br>
沈聽晚頓時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泣不成聲。
“清野哥,我真的,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我也不知道念月姐姐為什么要這樣針對我……不是針對你?!?br>
蘇念月打斷沈聽晚施法,她仰起頭,坦坦蕩蕩的和所有人平視,像是與生俱來的矜貴和驕傲,“你的衣服,我只是會丟掉,如果是段清野送來的,那我會直接燒掉?!?br>
“晦氣!”
最后兩個字落下,段清野立馬黑沉了臉色。
他騰得站起身,接著快步來到蘇念月身前。
他俊美的臉上滿是寒冰,黑眸里的怒火和戾氣像是要把一切灼燒殆盡,在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段清野如此氣憤的模樣。
段清野一把捏住蘇念月的肩膀,一字一句,“你真的覺得我不敢取消婚約嗎?”
“蘇念月,我原本都打算下周就舉辦婚禮了,你非要作?!?br>
“你坐牢是你活該,你非但不改,還越發(fā)囂張,信不信我又把你送進去!”
蘇念月頓時笑了,眼底似乎有淚,她忍著鼻子發(fā)酸的沖動。
只說了三個字。
“你不配。”
段清野更加憤怒,但他心里更濃的是心慌。
蘇念月的性子的確嬌矜。
回來對他的態(tài)度也冷漠了不少。
段清野都沒放在心上。
權(quán)當(dāng)做她是欲擒故縱,想獲得他的憐惜和關(guān)注。
可是今天,似乎真的有點不一樣了。
她的那些話也不是氣話。
是她的真心話。
她眼底的厭惡也是真的。
不過恐慌只是一瞬間,段清野很快冷靜下來。
因為他知道,蘇念月是個孤女,除了他這里,她無處可去。
坐了三年牢,還不是只能灰溜溜回到他身邊。
“小姐!”
就在這個時候,傭人著急跑到沈聽晚身邊,語氣急促,“你那套翡翠首飾不見了,就是老夫人送你的那套。”
“什么?”
沈聽晚立馬站起身來,六神無主的模樣,“那還不快點去找找?!?br>
段清野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松開了蘇念月。
蘇念月活動了一下發(fā)酸發(fā)疼的肩膀,聽到翡翠首飾四個字,心底頓時就蕩漾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果然,現(xiàn)場混亂起來。
很快,就有人從蘇念月房間帶出來一個盒子,盒子里赫然就是躺著一套翡翠首飾。
沈聽晚演技極好,看到盒子第一時間沖上去,驚喜的抱住盒子。
“太好了,我還以為真的不見了?!?br>
“可是?!?br>
她眼底帶著恰當(dāng)好處的狐疑看向蘇念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念月姐姐的房間里。”
沈聽晚又著急解釋,“這肯定是誤會吧,畢竟清野哥送給念月姐姐不少好東西呢?!?br>
段清野卻陰沉著臉,壓抑著怒意,“這不是我送給她的東西?!?br>
蘇念月也看清楚了那個盒子,明白沈聽晚不僅想霸占自己的東西,還想給自己扣一個小偷的帽子。
她也不著急,只是眼神冰冷的瞥向沈聽晚。
“沈聽晚,你從前栽贓我就算了,但是這次,我希望你能自己把東西還給我?!?br>
“畢竟這個盒子里的東西,你沒有那個命去拿?!?br>
那是她成人禮時,媽媽送給她的禮物。
是蘇家?guī)装倌陙淼膫骷覍殹?br>
沈聽晚連碰它的資格都沒有。
沈聽晚被蘇念月諷刺得心里氣憤不已,面上依舊做出委屈的樣子。
“好,我退一步,你說這是你的東西,那這么名貴的玻璃種,你從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