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洲的家是位于白鷺花園的一套頂樓大平層,裝修是冷淡的北歐風(fēng),灰白色調(diào)為主。
客廳的三面墻都是落地玻璃,可以看見不遠(yuǎn)處草木繁盛的白鷺洲和藍(lán)天白云。
剛一進(jìn)門,幼幼就被那落地窗外的景色所震撼,趴在玻璃前往外看個(gè)不停。
姜蕎看著她撅著的小屁股有些好笑,又看著她和姜幼幼那幾箱行顧有些頭疼。
霍行洲不在家,陳深只指了一間客房跟她說姜幼幼睡這里,其它什么也沒交代就走了。
她也不敢隨意亂碰,也就只把那間客房簡單收拾了一下,哄著姜幼幼先睡,自己正準(zhǔn)備去洗個(gè)澡時(shí),手機(jī)忽然響了。
見是陌生號碼,她遲疑了一下才接起來:“喂?”
“是姜蕎小姐嗎?”
“你朋友慕靖川先生喝醉了,麻煩你來接他一下。”
姜蕎捏著手機(jī)的手指繃得死緊,她其實(shí)想拒絕的,想讓他們?nèi)フ夷郊胰嘶蛘咛K清梨。
不過最后,她還是按照地址去了。
她到包廂的時(shí)候,就看見慕靖川一動不動地癱在沙發(fā)上,桌上空瓶不少。
她走過去,用力推了推他,他嘴里嘟囔了一聲什么,又安靜不動了。
“慕靖川,起來了?!苯w的聲音有點(diǎn)冷,推他的動作用力許多,“醉得太難看了?!?br>
“姜蕎……”慕靖川聽見了她的聲音,終于動了動,他勉強(qiáng)睜開眼,瞇著眼睛打量著居高臨下的姜蕎。
忽然就有些激動地掙扎著坐了起來,拉住她的手,“真的是你!”
“醒了,就走吧?!苯w想要掙脫他的手。
“你真的跟霍三爺結(jié)婚了?”慕靖川緊抓著她的手不放,力氣大得她臉都疼白了。
“你放手!”她咬了咬牙,“你既然記得我是別人的妻子,就快點(diǎn)放手!”
“你帶著我的女兒,成為別的男人的妻子?”慕靖川冷笑了一聲,抓得更緊了。
“是你丟掉幼幼的?!苯w的臉徹底冷了下來。
“可我并沒有打算丟掉你!”慕靖川低吼了一聲。
姜蕎的腦袋里有一瞬間的空白,既而苦笑:“你還是那么自私,都要跟別人結(jié)婚了,還希望我在原地等你?!?br>
她搖搖頭,“可是抱歉,這一次我選擇先走。
“我已經(jīng)是別人的妻子了。”
先前那種幾乎無法呼吸的疼痛又在一瞬間襲擊了慕靖川的心臟。
他加重了呼吸,紅著眼將姜蕎扯進(jìn)了懷里。
“你放開我!”姜蕎驚慌地掙扎,可她的力氣,實(shí)在太微薄了。
“你們……”慕靖川貪婪的視線卻是一寸一寸舔過她的容顏,“這樣做過沒有?”
他驟然欺近她,濕熱的呼吸落下來,姜蕎用力別開臉,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
“慕靖川你想明白點(diǎn)!你想一想蘇清梨!你是有未婚妻的人!”姜蕎的身子顫抖起來,她開始害怕。
“我先前就是沒想明白!”慕靖川冷笑了一聲,語氣里帶著從未有過的深情,“但現(xiàn)在我想明白了。姜蕎,我要你,你應(yīng)該是我的!”
他猛地翻身將姜蕎壓在身下,手就要從她針織衫的下擺伸進(jìn)去。
下一秒,他被人猛地扯開,撞翻一旁的矮桌倒在地上。
姜蕎看清霍行洲那張清冷矜貴的臉的瞬間,就被他攬進(jìn)了懷里,她顫抖著依偎著他,心中滿是后怕。
感受到懷里女人微微的抽泣,霍行洲的眸中結(jié)滿了冰霜,冷眼看著慕靖川:“慕靖川,你想死嗎?我的妻子,你也敢碰?”
“你的妻子?”慕靖川譏諷地笑了一聲,不管不顧地說,“可她的女兒是我的孩子!”
空氣在這一剎那仿佛凝滯。
姜蕎一驚,沒想到這件事情有一天居然會從慕靖川的口中先一步說出來。她在霍行洲懷里抬起頭,想看霍行洲的神情,又有點(diǎn)害怕看到他厭惡的反應(yīng)。
霍行洲垂下眼,將姜蕎臉上的擔(dān)憂看得一清二楚,他寬慰一般地對她笑了笑,然后冷冷對慕靖川說:“一個(gè)孩子而已,我養(yǎng)得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