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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音緩緩呼出一口氣,“好。”

顧宴舟有些擔(dān)憂,“禮服還要改嗎?景川?!?br>
“嗯,小改,不會(huì)為難你的員工。”

顧宴舟笑了笑。

“小音,跟我一塊回去吧。”

他拿出禮物,遞給她,“你拆開看看,喜不喜歡?!?br>
盒子上的logo,是著名的珠寶牌子。

姜音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顧宴舟就兀自拆開了,是一條紅色的手鏈,珠子圓潤清透,玲瓏乖巧。

“這是招財(cái)?shù)氖^,你肌膚白,戴著好看,寓意也是你想要的。”顧宴舟知道她擔(dān)憂什么,“沒花錢,是客戶送我的,我想著適合你,就給你戴著玩。”

上車時(shí),他拿起姜音的手,給她扣上。

叮叮當(dāng)……

手鏈上的鎖扣吊墜,隨風(fēng)擺動(dòng),撞擊聲悅耳。

姜音很尷尬。

裴景川站在不遠(yuǎn)處,輕掃了一眼。

什么都沒說,上車走人。

姜音回到公司,顧宴舟給她批假,休息幾天。

她帶著電腦回家。

家門口,裴景川一米九的個(gè)子杵在那,雙手插兜,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姜音愣住,“你怎么到這來了?”

裴景川注視著她的手,不悅道,“到我跟前來?!?br>
姜音微微皺眉,“你有事嗎?”

“我吃人嗎,你這么怕我?”

他這話震懾力強(qiáng),卻沒有鎮(zhèn)住姜音,她仍舊瑟縮著,“是禮服的事?到時(shí)候微信聯(lián)系就可以了,你不必親自來一趟。”

裴景川一句廢話都不想聽。

直接將人拽過來,開鎖進(jìn)屋。

裴景川好像有點(diǎn)氣。

關(guān)門聲大了點(diǎn),震得姜音的腦瓜子嗡嗡的。

“她傷的?”

他突然問。

姜音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攥著自己受傷的那只手。

手背紅腫,破皮,之前涂了點(diǎn)消毒水,此刻看起來更嚴(yán)重了。

她不知道該怎么說,索性不出聲。

裴景川沉著臉,將她拉到沙發(fā)上坐下。

拿出醫(yī)藥箱,給她處理傷口。

他辦事從來都是雷厲風(fēng)行,棉簽沾上消毒水,給她口子里里里外外的搜刮一番。

疼得姜音胸口一起一伏。

她看著眼前那張俊臉。

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裴景川,我是小三嗎?”

裴景川擰眉,“不是?!?br>
姜音張了張嘴,又被裴景川打斷,“以前不是,現(xiàn)在也不是。我跟她沒有確定關(guān)系,但她很有可能會(huì)是裴家少奶奶?!?br>
姜音心口一滯。

她甚至找不到自己正常的音調(diào),“那確不確定關(guān)系,有什么區(qū)別?”

裴景川撩起眼皮。

“我說的可能,你也有可能成為我的妻子。”

“……”

姜音從沒有斗贏過裴景川。

不管是多微小的爭論。

他總能用一句致命的話,來結(jié)束一切。

傷口包扎到了最后一步,裴景川不舍似的,捏著她圓潤粉紅的指尖,“怎么當(dāng)時(shí)不還手?”

姜音抽出自己的手。

她當(dāng)時(shí)理虧,把自己擺在下位。

現(xiàn)在想來,是啊,為什么不還手?

即使不還手,也不能讓她侮辱自己。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姜音隨便找了個(gè)借口,“她答應(yīng)給我五萬的獎(jiǎng)勵(lì)金,我要是還手,錢就泡湯了?!?br>
裴景川聞言,哼笑了一聲。

他恨鐵不成鋼的瞇了瞇眼睛,拿出手機(jī),給她轉(zhuǎn)了十萬塊。

“缺錢的話,隨時(shí)都可以找我。”

姜音心口悶堵,“我不會(huì)做小三的,裴景川。”

“小三談不上,我們只是各取所需?!?br>
“你輕賤別人,連白小姐你也輕賤嗎?”

裴景川眼眸一深。

他漆黑的眸底,閃過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晦暗。

叫人看不懂。

裴景川問,“你可以清高,但除了我,你還能不能找到更厲害的靠山?”

像是咄咄逼人,他用溫柔的語氣,又說了一句,“除了我,你在別人的身下,能泰然自若的岔開腿嗎?”

“……”

下一秒,她被裴景川撈到懷里。

他湊近。

好聞的味道,立即逼迫而來。

“能做到跟別人摟摟抱抱,接吻伸舌頭嗎?”

姜音沒處躲,被他以回報(bào)為由,摁著親吻。

前幾天都在忙白昕昕回國的事,裴景川沒空見她。

她嘴里的味道讓他上癮。

后來浴火燎原,裴景川掐著她的細(xì)腰,啞聲道,“最近有沒有什么事求我?”

姜音,“……沒有!”

“仔細(xì)想想。”

姜音受不了,“你要是實(shí)在憋得慌,能不能去找別人?”

裴景川蹙眉,不愛聽這話。

他不想等,帶著點(diǎn)取悅的意思,將懷里女人親得眼淚汪汪。

而后,他挺不要臉的說,“想不到求我的就先欠著,下次想起來了,直接抵消?!?br>
姜音誓死不從。

但裴景川也不是吃素的,上次沒吃成,這次又吃不成。

他干脆當(dāng)太監(jiān)得了。

就跟著了魔一樣,他誰都不想要,只想要姜音。

姜音受不了他,退了一步,“我傷沒好,能不能等等?”

等到什么時(shí)候,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今天得先蒙混過去。

裴景川沒出聲,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的唇。

姜音,“……”

……

“也算是暖過房了?!?br>
事后,裴景川懶洋洋的來了這么一句。

姜音最開始還沒聽懂,后來明白過什么什么意思,惱羞成怒。

“你暖房的方式,就是在這里殺死你上億的子子孫孫嗎?”

裴景川嗯了一聲。

就跟談?wù)摴乱粯?,他正兒八?jīng)的指了指里屋的那張小床。

“下次,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干一回?!?br>
姜音氣得嘴巴更疼了。

她剛才累得夠嗆,心里也很不舒服,想大睡一場。

裴景川讓她去睡。

躺在床上,裴景川重新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

“我再待會(huì),給你換一次藥再走?!?br>
姜音沾到軟綿綿的床,很快就困意來襲。

“嗯?!?br>
后來迷迷糊糊間,她感覺裴景川在撥弄自己的傷口。

手鏈兒被他弄得叮叮作響。

“呵,客戶送的?”

“什么客戶送溢價(jià)買來的限量款?!?br>
姜音聽他嘟噥,睜開眼看向他,“你說什么?”

裴景川臉色陰郁,“沒什么,睡你的?!?br>
晚上,姜音被電話吵醒。

顧宴舟說中午沒吃成飯,晚上再聚。

姜音洗了個(gè)澡,穿了一件袖子長的衣服,遮住手上的傷口,前去赴約。

白昕昕坐在她對面。

跟裴景川坐在一塊,身子歪著,半靠在他懷里。

看姜音的眼神,帶著幾分挑釁。

姜音算是看出來了。

這德行跟裴景川差不多,一個(gè)被窩里睡不出兩種人。

她沒理她。

白昕昕輕撫了一下發(fā)絲,“姜老師,你要不要換一下位置,你頭頂有燈光,照著不大好?!?br>
姜音沒覺得哪里不好,“謝謝,我覺得沒什么影響?!?br>
白昕昕笑了,“不是這個(gè)意思呢,是你的大衣太舊了,燈光一照,全是毛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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