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州什么時候離開的,南枝并不清楚,只記得自己一覺睡到了下午兩點。
她也沒指望傅寒州這種大忙人,有這個閑工夫坐下來跟她這種對象聊聊。
不過她沒想到,他們的第二次見面會這么快。
這度假村是新開發(fā)的,以環(huán)境清幽著稱,那就意味著遠(yuǎn)離市區(qū),但她沒想到叫個車都這么困難。
“上車吧?!标懶寝o將車停在南枝跟前的時候,她還有些意外,畢竟她不認(rèn)為這開發(fā)區(qū)的少東家會記得她這么一號人物。
“這地方不好打車,你去哪?!标懶寝o隨口問道。
“市區(qū)。”
“順路,上來吧,我們也回去。”
既然這么說,南枝也不矯情了,她跟陸星辭也就是幾面之緣,大部分時候都是跟著江澈,但知道這位陸少是個出了名的好好先生,對女生格外優(yōu)待,不過并不妨礙他換女朋友的速度。
可惜她下一秒就后悔了,納悶自己剛才怎么沒聽明白我們兩個詞的含義。
車后座里正盯著電腦的男人,熨燙得筆挺的黑色西裝褲,剪裁修身的白襯衫,頎長的身形,仿佛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氣,不是傅寒州是誰?
行李箱已經(jīng)被司機放進了后備箱,南枝也只能硬著頭皮上車,剛坐進來,傅寒州身上那熨貼了她一晚上的冷木香就縈繞了過來。
車廂內(nèi)一時間沒人說話,南枝盡量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最小,視線挪向窗外,試圖用外面清幽的環(huán)境,來凈化一下自己的心靈。
陸星辭回頭想跟南枝說話,一觸及到傅寒州的表情,默默把頭縮了回去,有點意思。
車廂內(nèi)本就安靜,當(dāng)手機震動聲響起來的時候,南枝下意識去找手機,旁邊有一雙手動作更快一些。
那雙手此刻滑動手機面板,在她看來都透著幾分曖昧。
傅寒州本以為是工作消息,沒想到是陸星辭發(fā)的。
昨晚上她叫了客房服務(wù)。
傅寒州微微蹙眉。
你變態(tài)?監(jiān)控客人隱私?
人服務(wù)生去送的時候,我正好經(jīng)過而已,不過我怎么記得那男人的聲音,有點像你,不像江澈。
傅寒州的鏡片在手機光照下微微一閃。
直接關(guān)閉了對話框。?
被我說中了?
陸星辭恨不得扭頭直接詢問傅寒州細(xì)節(jié),然而連環(huán)轟炸下,發(fā)現(xiàn)傅寒州直接給他拉黑了。?
陸星辭轉(zhuǎn)移了陣地,直接在群里分享了這個消息。
恭喜我們老傅鐵樹開花,拜倒在女人石榴裙下。
這一消息果然炸出了一圈深海魚雷,紛紛詢問到底是哪位天仙下凡,確定陸星辭喝醉酒發(fā)瘋說胡話?
傅寒州是誰啊,打小就沒見他這死樣子對什么人滿意過。
陸星辭從后視鏡里打量了一下南枝,說起來當(dāng)初江澈第一次把她帶來的時候,驚艷全場不為過,倒不是說真的漂亮到朋友,而是身上那股子氣質(zhì),再正經(jīng)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能透出撩人的味道來。
這樣的女人,天生就會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何況她的眼神并不是刻意偽裝的勾引,像貓,冷艷中又透著不可親近。
還尋思著江澈壓不住這樣的女人,沒想到竟然跟傅寒州扯到一塊去了。
手機的信息在不停跳躍,南枝坐在后面有點頭皮發(fā)麻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傅寒州好像在看自己。
傅寒州的確在看南枝,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南枝覺得那是一種,在叢林里,被一頭黑豹死死盯住,等到最恰當(dāng)?shù)臅r機將食物叼走的既視感。
直到南枝鼓起勇氣扭過頭想問他看什么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閉上了眼睛,正靠在后座休息。
莫名地,她悄悄松了口氣,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等下了車,從此往后他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再無糾葛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
何況傅寒州這樣的男人,絕對不會缺一夜情對象。
中途陸星辭半路下了車,南枝直接忽略了他戲謔的眼神,打算在前面的路口也讓司機停個車,自己完全可以坐地鐵回去,再讓她跟傅寒州待在一起,她快窒息而死了。
“地址?”清冷的音調(diào),不帶任何情緒起伏。
“不用了,我在這下車就......”
傅寒州看了過來,眉梢微挑,南枝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鉑悅府。”
擋板緩緩升起,南枝猛地看向了傅寒州,男人有些不耐得扯了扯衣領(lǐng),“你怕我?”
“沒有?!彼恢栏岛葸@是什么意思,總不會是要她為昨晚的事情寫個報告給他審批吧。
聽到她的回答,男人輕笑出聲,配上他那張一貫淡漠的臉,倒是顯得這一切如此的不真實。
“昨晚上,膽子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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