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戀十年,世人皆知蕭景琰愛我如命。
為了讓我心安,他不惜服下情蠱,忍受離開我時萬箭攢心之苦。
我心疼他,隱瞞身份成為他手底下最鋒利的一把刀。
卻在被捅穿肩胛骨回來復(fù)命時,聽到他心腹閑談:“白逐月那張嘴就那么厲害,能讓王爺連王妃生辰都不顧?”
“咱們主子真不愧是大將軍,白天征戰(zhàn)沙場,晚上浴血奮戰(zhàn)。”
片刻后,蕭景琰一臉饜足地推開門:“叫太醫(yī)來看看,月兒喉嚨被我弄破了?!?br>
與此同時,系統(tǒng)冰冷的聲音響起:檢測到蕭景琰與宿主之外的人存在高度肌體接觸,累計(jì)100%后宿主可選擇更換攻略目標(biāo)。
目前進(jìn)度10%。
我前去復(fù)命時,蕭景琰的心腹正舉著他的里衣。
“十一,你回來得正好,快想辦法把被葵水粘上的血漬去掉。”
“你也是女子,快想想辦法,王爺說要是王妃看出端倪就把我們都砍了。”
我怔怔地看著緊閉的窗戶,胸口勾起一陣奇異的尖銳疼痛。
屋內(nèi),白逐月瀕死般地發(fā)出一聲戰(zhàn)栗的哀鳴。
“還妄想和伽蘭比,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蕭景琰暴怒的聲音夾雜著鞭子如狂風(fēng)驟雨般抽在身上的動靜襲來,聽得人心驚肉跳。
每月情蠱爆發(fā)時,他都會去牢房,把自己折磨得遍體鱗傷,等情緒穩(wěn)定后再回來見我。
而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我從未想過他竟會藏一個女人。
“滾開!”
門驟然被踢開。
蕭景琰將掉在地上的香囊小心翼翼地系在腰間。
依偎在梧桐樹上的兩只鴛鴦明晃晃的撞進(jìn)我的眼睛。
我從小在馬背上長大,對這些針線活絲毫不精通。
可蕭景琰求了我好久,沒日沒夜地在我耳邊說些酸澀的情話這才換得我半分心軟。
做好那日,他看我滿是紅痕的指頭,滿臉淚水地跪在我腳邊。
從此,香囊一刻也不曾離開他身。
“一個賤婢子也敢攔本王,不怕我把你送去軍營!”
蕭景琰突然挑起一抹玩味的微笑,他指著一眾暗衛(wèi):“你們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吧,賞你們了?!?br>
“除了嘴,剩下隨你們玩,不過小心得病,她身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用過?!?br>
雷聲在耳邊炸開,蕭景琰瞬間慌了神,將鞭子塞到我手里。
“小十一,用力打我!”
“動手,越狠越好!
伽蘭自己在宮殿肯定害怕打雷,我得快點(diǎn)回去陪她?!?br>
白光劃破天際,照亮了他半張臉。
焦急和擔(dān)心的表情是那樣真切,一點(diǎn)也不似作假。
看我久久沒動,蕭景琰拿起石塊狠狠地撞在額角,又用劍劃傷了后背。
他臉色慘白,卻浮起一抹笑容:“伽蘭看到指不定有多心疼,她又要哭鼻子了?!?br>
“何必呢?!?br>
似乎沒想到我會主動開口,蕭景琰詫異地瞥了我一眼。
“什么?”
“既然找到解決情蠱的方法,為什么還要……折磨自己?”
蕭景琰笑了笑,他想說什么,卻又急著去沐浴更衣匆匆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