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是白月光替身后,我救下了漂亮但柔弱的凡人夫君。
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夫君說,他是天玄宗的劍尊。
我指尖輕挑他的下巴,以為他在說笑。
“那怎么辦?我可是魔宗的小妖女,夫君想跑怕是晚咯?!?br>
“我還要給夫君生小妖蛋,夫君讓天玄宗也認了我們好不好?”
然而凡人如朝露,不過彈指便逝。
為夫君辦完喪事,我便灑脫走人繼續(xù)修煉去了。
誰曾想百年后,我卻被押在天玄宗大殿上,罪過竟是拋夫棄蛋!
“司聆,你可知罪?”
大殿之上,首座天玄宗的長老須發(fā)皆白,怒目圓睜。
我側(cè)身躲過噴來的口水,不卑不亢地抬頭。
一字一頓道:“弟、子、不、知。”
撿個漂亮的凡人小夫君成親罷了。
我都被當(dāng)替身了,沉迷美色安慰下自己怎么了?
百年前,我還是天玄宗門下玉音谷的小師妹。
某天,困于魔宗的白月光師姐突然回來了。
師姐和我七八分相似,姿態(tài)劍法都和師兄畫中人一樣。
而從小到大,我在谷中聽過最多的感嘆便是,不像“她”。
我雖然遲鈍,但也很快明白過來,我原來是替身??!
一氣之下,我領(lǐng)了宗門任務(wù),下山歷練去了。
我意外救下一個模樣清雅絕倫的漂亮凡人——君陌。
初遇時,他被邪修擄進洞府,
我一劍斬斷了那邪修的靈脈,轉(zhuǎn)頭見他一雙含笑的桃花眼。
君陌一身白衣染血,卻不減風(fēng)姿。
當(dāng)時,他望著我,柔聲道:“姑娘......是來救我的仙子嗎?”
“噗嗤——”我被這般單純的話逗笑了。
君陌似有一種特殊體質(zhì),總引來邪修覬覦。
相處數(shù)月,我發(fā)現(xiàn)他連最基礎(chǔ)的御劍術(shù)都使不出。
戰(zhàn)力還不如個煉氣期的小修士。
他畏寒怕疼,一點小傷就要我抱著療傷。
除了一張禍水似的臉,當(dāng)真一無是處。
但誰讓我偏偏吃他這一套呢?
在第十次將君陌從邪修洞府中救出后,他半夜敲響了我的房門。
一身白衣的君陌立在門外,面若秋月。
“抱歉,洛姑娘,我怕黑?!?br>
那一刻,我心里忍不住想——我要護他一生。
既然要護他,那同床共枕也是應(yīng)該的。
一次降妖,為了引出妖修,我們做戲假扮道侶結(jié)為雙修伴侶。
當(dāng)我除妖歸來,一身紅衣的君陌執(zhí)起我的手,為我療傷。
他眉眼含情:“聆聆,可還疼?”
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俊顏,我心神蕩漾。
伸手解開他的抹額——既是雙修伴侶,那便做些正經(jīng)事。
云雨過后,我慵懶地靠在軟榻上。
君陌修長的手指從我后頸流連至腰間。
最后輕輕摩挲我的手腕,惹得我一陣酥麻。
我想躲開這般撩撥。
但他察覺我的意圖,修長的指節(jié)強勢地與我十指相扣。
掌心相貼,不容分離。
他動作強硬,眼神卻溫柔依舊。
又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占有。
君陌垂眸,睫毛如蝶翼輕顫。
“既是雙修伴侶,今后我喚你娘子可好?”
本該是不好的,可瞧著他水盈盈的眸子。
我全然沉迷美色,一時間竟忘了拒絕。
也好,成了親便能和過去斷干凈了吧。
繾綣溫存了幾日,君陌忽然告訴我。
他是天玄宗的劍尊,此番被魔尊重創(chuàng),暫時失去修為。
聽他如此說,我覺得他更可愛了。
天玄宗無人不知劍尊,連我的師姐都是他救回來的。
劍尊威震三界,一劍可斷江河,星辰為之失色。
那些小小魔修,見他劍意都要遠遠避開。
當(dāng)今修真界都知道天玄宗劍尊清冷孤傲,劍心通明,從不與凡塵女子有染。
再看看眼前這個連劍都拿不穩(wěn)的柔弱美人——
他能是那位劍尊,那我就是魔宗妖女了。
我隨口一說,卻見君陌瞳孔一縮,須臾間面色煞白。
他怔怔地望著我,似在掙扎什么,半晌才苦笑。
“原來......聆聆是妖。”
可很快,他眼中又泛起溫柔笑意。
“不過無妨,我心悅你,管你是仙是魔?!?br>
那夜月色正濃,風(fēng)也纏綿。
看著燭光下他那雙勾人的桃花眼,我心癢難耐。
不禁攬住他的后頸,調(diào)笑道。
“怎么,堂堂劍尊,不怕我吃了你?”
他卻認真地凝視我。
“若真是你,吃了便算,我甘之如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