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稚嫩的話引起了賓客的討論。
他們都說我善妒,連個孩子都容不下。
大乾勛貴男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謝韞肯為我守身多年已是不易,如今我還逼的人家母子分離,外室以死謝罪。
我笑著看向謝韞,問他:“你也這么想?”
謝韞眼神閃躲,最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道:“婉兒,既然你都接納了檀兒,不如一并給柔兒一個名分?”
我想起這個男人三日前拉著我的手跟我再三保證,說他絕對不會多看沈柔一眼。
可眼下,借著滿堂賓客的嘴,逼我松口。
我看了眼滿眼恨意的稚子,又看了看身前的護著稚子的謝韞,最終笑著點頭:“好,你想給,那便給吧。”
我前腳點頭,沈柔后腳便光明正大的從側門入了府。
謝韞不安的坐在我身邊,我寫字,他便研墨,極其有眼色。
為了證明他不會多看沈柔一眼,他甚至叫人把沈柔搬去了最偏僻的院子。
然而,入了夜,下人過來通報,說沈柔昨日撞柱子后,高燒不退,此刻又不愿吃藥。
謝韞為難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要說什么,于是笑著道:“去吧?!?br> 我娘親說,男人的真心瞬息可變,從無永痕。
就如同那棵鳳羽花。
當初父皇為了種活這棵樹,日日夜里守在樹前,親自灌溉,費了多少心血。
如今鳳羽花凋零,他卻無動于衷。
就在這時,院子外忽的傳來一陣驚雷聲!
我心下猛地一跳,快速走出院子。
頭頂天際,一團碩大的雷電正匯聚在一起,朝著鳳鸞宮的方向劈去!
“娘親!”
九九八十一道雷電劈下后,鳳鸞宮上已是黑云壓頂,看不出它原本的模樣。
而我泣不成聲。
娘親,娘親終于重回神界了嗎?
我該感到高興的。
可為何,為何還會覺得這么難過?
半晌,我閉上眼,對著腦海中那道沉睡已久的聲音召喚道:‘系統(tǒng),帶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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