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張梓韻也就那樣,一個破跳舞的,天天到處跑,誰知道她在外邊做過什么事?”
群里兄弟們對我的指責(zé)一條又一條,孟云起再也沒回過,他的最后一條消息,只與那個叫思文的姑娘有關(guān)。
呆坐在地上很久,我終于被孟云起的呢喃聲喚醒。
“小梓,我想喝水,小梓,過來抱抱。”
他每次醉酒都像個孩子似的對我撒嬌,我每次都很是受用,好好地照顧著他,他來沒因為宿醉而頭疼過。
我還是不忍,上前去想摸摸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冰涼無比,不受控制地抖著。
頭一次,我沒有回應(yīng)孟云起的撒嬌。
手機屏幕亮起,我自虐般又打開了。
“文文”又發(fā)來了消息。
“云起,我想我會一直記得你的吻,記得你嘴唇的觸感,也請你不要忘記我眼淚的味道?!?br>......我看不懂。
我甚至不知道他們發(fā)展到了哪一步,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跑到樓頂吹了會兒冷風(fēng),看著樓下星星點點的燈光,我終于落下淚來。
我和孟云起感情明明這么好,他是什么時候開始游離的?
小學(xué)時相識,高中時同班,從大學(xué)一路走來到如今,我們已經(jīng)相伴十幾年。
相愛的八年里,我們很少吵架,也做過最親密的事。
這種事情,我一向認為你情我愿,情到濃時自然就會發(fā)生。
所以孟云起要,我也從未拒絕。
明明我與他各方面都如此契合,為什么,他會有別的女孩?
我突然想到那句“破跳舞的”。
剛畢業(yè)時,孟云起想要創(chuàng)業(yè),是我全力支持他,跟著舞團滿中國跑地掙演出費,供他創(chuàng)業(yè)。
我一天跳好幾場舞,晚上脫下舞鞋,腳常常腫得鉆心地疼。
孟云起拿著一筆又一筆的錢,抱我抱得很緊,他當時說——
一定會讓我在這座城市里有一席之地,一定會讓眾人祝福,我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嫁給他。
我當然信了,信得不行,我把什么都給他了,包括我的事業(yè)。
上周我流了一個孩子,那是不知道什么時候產(chǎn)生的意外。
昨晚孟云起向我求婚,我開心得不行。
看著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我以為他終于完成了一個心愿,是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