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要求家屬簽字,打周時宴電話,這次很快被接起,卻全是指責的話。
“阿晚,你別鬧脾氣,現(xiàn)在蘇皖這邊離不開人,我等等回你電話,乖?!?br>后來再打便打不通了。
沈聽晚的喉頭腫的幾乎不能看。
她的淚滑進枕頭,顫抖著拿起筆,自己簽下了手術風險書。
隔天,沈聽晚從病床上醒了,看見周時宴在床頭趴著睡著了。
她一動,周時宴立馬清醒,一雙眼睛通紅,像是剛哭過。
見他醒了,周時宴上前猛抱住她,語氣都帶上哽咽,“對不起,阿晚,讓你一個人受苦了。”
“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有這種事情發(fā)生了?!?br>沈聽晚不為所動,所有的淚,幾乎都要在那一晚流干了。
她就任由周時宴抱著,周時宴松開她,心尖微顫。
“阿晚,你是生氣了,對不對?”
“要不然,你為什么不抱我了?”
沈聽晚看著周時宴受傷的眼,扯出一抹苦笑。
“我剛醒,有點反應不過來?!?br>聽她這么說,周時宴提起的心才放下。
周時宴將藏在里衣的祖?zhèn)饔耔C拿出來,親手戴在沈聽晚手腕上。
沈聽晚一怔,她結婚那年,婆婆說等時機到了,就會把這個鐲子傳給她。
現(xiàn)在她看著價值不菲的玉鐲,疑惑的看向周時宴。
周時宴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神色眷戀。
“阿晚,昨晚我真的以為我要永遠失去你了?!?br>“直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我有多愛你,這是我的賠禮,高興嗎?”
看著周時宴期待的表情,沈聽晚卻怎么也裝不出欣喜來。
她扯回手躺下,聲音聽不出喜怒,“我有點累了,你先走吧。”
周時宴眼底劃過失望,但是考慮到她昨晚剛做手術。
他附身在她額頭溫柔一吻,“那我先走了,阿晚,好好休息,我等等再來。”
沈聽晚閉上眼,等他走遠,淚順著眼角滑落。
她起身看了看手里的玉鐲,當初她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帶上它。
但現(xiàn)在,她只覺得它是個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