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銘朗。
有幾次我忙得脫不開身,都是讓他去我的儲物柜里拿禮物。
可我沒想到這次他竟敢不問自取。
當我?guī)е甯刹口s到他的住所時,他正坐在書桌旁,拿著那支鋼筆,一筆一劃的描字帖。
“徐銘朗,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偷走了夏語茉的鋼筆?”
徐銘朗一臉錯愕。
“我沒有偷,是她硬要送給我?!?br>
我目光從鋼筆移到他的臉上,開口問道。
“我什么時候送你了?鋼筆就放在我儲物柜的衣服里,是你私自拿走。”
徐銘朗愣了一下,皺起眉頭。
“不就是我拒絕了你的追求嗎?你有必要誣陷我偷東西嗎?你可別因愛生恨,我受不起......”
沒想到他臉皮厚到超出我的想象。
一起來的村干部看著我猶豫道。
“夏語茉,村里人都知道你對徐銘朗有意思,難不成真是你......”
是啊,之前我對徐銘朗的愛意毫無保留,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他。
可這也不能成為他理所當然偷走我東西的理由。
我冷眼望著他。
“徐銘朗,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徐銘朗脫口而出。
“夏語茉,我說了我不喜歡你?!?br>
我嗤笑一聲。
“不喜歡我為什么每次都接受我的禮物?還裝作一副被逼無奈的樣子,東西倒是都用得順手。”
說著我上前從他手里抽走鋼筆。
“既然拒絕的那么干脆,那把我送給你的禮物全都還回來吧,免得落人口舌,還以為你徐銘朗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br>
“你......”
徐銘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眼睜睜看著我在他房間里一頓搜刮。
這幾個月里送他禮物多到我兩只手都捧不下,還是村干部搭了把手才拿下。
徐銘朗家境貧寒,在村里能過上舒服的日子,幾乎都是靠我補貼。
如果不是看我有錢,為了吃絕戶,他前世也不會妥協(xié)和我結(jié)婚。
我前腳剛跨出門檻,突然轉(zhuǎn)身又走了回來。
徐銘朗誤以為我是后悔了,壓下眼底的喜悅,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
“你說你大費周章鬧這些事干什么?雖然我現(xiàn)在拒絕了你,但是我們還是可以從朋友做起......”
然而我徑直越過他,騰出一只手拎起書桌旁椅子。
“之前你椅子壞了把我家的搬走了,現(xiàn)在也該還給我了吧?!?br>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將禮物全部轉(zhuǎn)賣,再加上家里剩下的錢。
一共一千元整。
這都是爸媽去世前留給我的財產(chǎn)。
只要我安分守己的過日子,這些錢足夠我過完這一生。
可經(jīng)歷了上一世,我的野心不止于安穩(wěn)。
我知道這幾十年里國家經(jīng)濟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只要敢去拼搏,腳踏實地,都有機會實現(xiàn)暴富。
前世我耗費財力和精力幫徐銘朗成為萬元戶。
這一世,我要遠離徐銘朗和葉瑤,奮斗自己的事業(yè),實現(xiàn)財富自由。
第二天一早,我去廠里遞了辭職信。
我準備去城里做生意。
村子很偏僻,去城里需要六個小時的大巴車,周末才有班次。
所以我還得待上三日才能離開。
周三晚上,大家陸陸續(xù)續(xù)拿著板凳來到廣場上。
今晚是村里看電影的日子。
我正專心看著電影。
徐銘朗不知什么時候坐在我身旁,塞了一顆糖在我手里。
“還在和我生氣呢?”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把糖扔了回去。
“徐同志,我們好像不熟吧,你最好離我遠點,到時候讓葉瑤誤會了可不好。”
徐銘朗也不惱,舔著臉又湊了上來。
“語茉,我知道你在鬧脾氣,要不這樣吧,你給我買一輛鳳凰牌自行車,我就考慮下和你處對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