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時候的事?”
謝言川聽見心涼了一大截,想起買這房子時他剛跟溫思雨訂婚。
那時溫思雨全款置辦了一套婚房,謝言歡對那個搶走自己弟弟的姑娘十分不爽,也買了一套。
當(dāng)時謝言川只覺得姐姐小題大做:“姐,你這樣炫富不好?!?br>
謝言歡對他說:“姐姐永遠是你最大的底氣?!?br>
如今看來,都是笑話。
張姨守口如瓶,看來早就被人吩咐過。
謝言川作罷,硬闖進去也只是為難打工人。
謝言川撥通姐姐的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那張姨于心不忍:“今日那位景少爺舉辦出院慶祝會,不如你去看看。”
出院慶祝會?多么荒誕的理由,怕是想找個借口討好景斯承而已。
謝言川忍痛前往。
酒店大樓內(nèi),觥籌交錯,極盡奢華。
謝言川看去,全是自己身邊的熟面孔,
包括自己的未婚妻溫思雨,正翹首以盼。
隨著視線看去,扶梯處,景斯承緩緩而下,身著白西裝,胸前別的,是一枚威廉姆森鉆石胸針。
原本只是一顆鉆石,被溫思雨用來鑲嵌在結(jié)婚的戒指上,是謝言川不喜戴手上,溫思雨花重金才請意大利手工大師改為胸針。
明明是為謝言川訂制的,如今卻戴在景斯承的身上。
隨著景斯承順扶梯而下,底下全是對他的贊美和恭維。
歡樂的氣氛在景斯承看到謝言川那一刻戛然而止。
景斯承走到謝言川身前:“言川,你肯來我真的很高興,給你打了那么多電話都沒接,我以為你生氣了!”
謝言川沒回,只是默默看著景斯承。
尷尬的氣氛蔓延。
溫思雨替他解釋:“景斯承剛在生死關(guān)走了一遭,我跟你姐姐想給他舉辦一個出院儀式去去晦氣?!?br>
“哦?去晦氣需要拿我的結(jié)婚戒指嗎?”
景斯承趕緊解釋:“對不起言川,我不知道這是你的結(jié)婚戒指,我只是在公寓里看他好看才選出來的?!?br>
“不知道?那你不知道別人的東西不能隨便動嗎?”
隨著這話一出,旁邊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我就說這個成色的鉆石不多,原來不是他的??!”
“還是用人家的結(jié)婚戒指改的?”
......
面對一旁人的指指點點,景斯承含淚,委屈的看著溫思雨。
溫思雨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撫。
她語氣放軟:“言川,你不是不喜歡嘛,改成胸針以后我也沒見你戴過,就讓斯承拿來戴一戴,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就不是大事了?不戴是因為我珍視,怕弄壞,你怎么能直接送給別人呢!”
景斯承看局面僵住,趕緊道歉:“是我的錯,我本就不配戴這么好的東西,能吃飽穿暖抱住這條賤命就是福分了......”
聽見景斯承這么妄自菲薄,溫思雨更顯心疼。
這時謝言歡姍姍來遲。
“吵什么呢?”
謝言川久不見姐姐,所有委屈涌上心頭,立刻快步走到她身邊:“姐!為什么,為什么景斯承能輕而易舉的搶走我的一切!”
謝言歡本想安慰,詢問他怎么了,卻在看見景斯承后像著了魔般被他吸引,便沒再管自己身邊的弟弟。
謝言川顫抖著聲音質(zhì)問:“姐!溫思雨給我定做的戒指,被景斯承搶去了!”
“還有,房子的事情,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