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只憑那幾個字,就腦補出了謝宴禮的語氣。
應該還會是那種懶洋洋的,漫不經(jīng)心的……
她驀地起身,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水龍頭的水嘩嘩流下來,樓阮彎下腰,水珠都涌到了臉上。
……總算清醒了一些。
那張臉總算不會一直出現(xiàn)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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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宴禮事走出樓阮家的小區(qū),坐在駕駛座上給她發(fā)了微信以后,又靠在那兒隨手回了幾條微信和朋友圈信息。
回得差不多了以后,才隨手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一頭的人像要炸了似的,“謝!宴!禮!你還知道打電話?。∥也痪褪呛榷嗔司贫嗨藭?,怎么一覺醒來你就結婚了!太夸張也太離譜了!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
“什么時候談的戀愛,給我從實招來!”
謝宴禮懶洋洋靠在那兒,嘴角掛著淺淺的笑,“見春喝一杯,跟你好好說?!?br>電話另一頭的人都已經(jīng)等了一天了,這會兒好不容易等到了這人的電話,答應得格外干脆,“行,我現(xiàn)在就過去,你快點!”
謝宴禮單手扣上安全帶,看向了前方,“十五分鐘?!?br>“你最好是?!彪娫捔硪活^傳來聲音。
謝宴禮唇角勾了一下,掛掉了電話。
掛了電話以后,他沒有立刻出發(fā),而是拿起了手機,抬起了黑色的手機屏幕。
車里光線不好,但仍然可以清晰地看到喉結上的淺淺紅痕。
他抬著眼睛,抬起手隨意地蹭了蹭,這才放下手機,啟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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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的夜晚格外熱鬧,雖然此時已經(jīng)是十一點半,但路上車子仍然不少。
黑色的庫里南和卡宴擦身而過,坐在車里的人沉著臉看著手機屏幕,半晌沒有動靜。
還是坐在前面的程磊先開了口,他看著外面那輛疾馳而去的庫里南,“又是謝宴禮,今天第二次見他了。”
后座的人沒有什么動靜。
他定定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對話框,樓阮依舊沒有回復。
程磊也沒指望周越添開口,他自己在前面小聲嘀咕道,“他家不在這邊,公司也不在這邊,往常都沒在這邊見過他的,真奇怪……”
周越添垂著眼睛,一言不發(fā)。
黑色的車窗上映出了他凌厲的側臉,清冷而陰沉。
程磊忽然回頭看了一眼,目光掃過他手上的手機,又看向周越添的臉,“周哥,樓阮還沒回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