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峰的手還沒有落在腰間的槍套上,四名警察已經(jīng)將黑洞洞的槍口同時對準(zhǔn)了他,杜宇峰干警察這么多年,什么風(fēng)浪沒見過,可是被自己人用槍指著頭還是第一次遇到。
張明政那邊也被兩名警察用槍指著,雖然張明政武功蓋世,可也不敢在這種時候輕舉妄動,拳腳再快也快不過子彈。
“下了他的槍!”一級警督面無表情道。
杜宇峰不樂意了,右手緊緊捂著槍套:“干什么?你們這次行動經(jīng)過平海公安廳了嗎?”
北原省的這幫警察實在欺人太甚,竟然不通知平海警方,跨越省界過來抓人,而且抓得這位還是平海省的警察。
那名一級警督向杜宇峰走了一步:“我叫謝志國,北原省荊山市公安局副局長,我現(xiàn)在懷疑你和一宗持械搶劫,涉嫌殺人案有關(guān),請你配合調(diào)查!”
劉傳魁陪著笑臉解釋說:“各位,各位……我看這件事是不是有誤會……”
“銬起來!”謝志國的語氣毫無任何的緩和余地,一名警察沖上前去,一把擰住劉傳魁的手腕。
劉傳魁哪里會是這名訓(xùn)練有素的警察的對手,被擰得彎下腰去,殺豬般慘叫起來,那名警察已經(jīng)干脆利落的把他的雙手銬上。
劉傳魁憤怒的吼叫著:“我是國家干部……”
話沒說完,已經(jīng)被那名警察一腳踹在腘窩,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杜宇峰一雙濃眉擰了起來,開始的時候他還抱著盡量配合的態(tài)度,可對方一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先用槍指著自己和張明政,又把劉傳魁給銬了,根本沒有給他們辯駁的機(jī)會,這他媽也太欺負(fù)人了。
“放下槍!”謝志國命令道。
杜宇峰冷冷看著他:“這兒是平海!”
“平海怎么著?平海也是龍國的!”謝志國大清早火氣就很大:“下了他的槍!”
一名警察沖上來去下杜宇峰的手槍,被杜宇峰反手一拳打了個仰面朝天,馬上四支槍同時抵在杜宇峰的腦袋上:“老實點!”
杜宇峰雖然惱火,可是面對這黑洞洞的槍口也的確沒有什么辦法,只能接受了眼前的現(xiàn)實。
張明政笑了一聲:“你們是為了楚嫣然來的吧?”
謝志國明顯愣了一下,他的目光轉(zhuǎn)向張明政:“你認(rèn)識她?”
張明政嘆了口氣:“我說你們這些警察,就不懂得講道理?楚嫣然還好端端的活著,你們興師動眾大動干戈來做什么?”
謝志國的聲音變得有些激動,他向張明政走了一步:“楚嫣然在哪里?”
張明政瞇著雙眼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不屑:“我憑什么告訴你?你一上來就用槍指著我的頭,誰他媽不害怕啊,我這一怕,就給忘了!”
謝志國馬上看出這小子根本就是在故意刁難自己,這時候聞聲趕來的村民已經(jīng)越來越多,近百名男女老少他們都圍在中心。
謝志國威脅道:“這件事性質(zhì)十分嚴(yán)重,已經(jīng)驚動了省公安廳,你最好老老實實把問題說清楚,告訴我楚嫣然現(xiàn)在究竟在哪里?”
張明政冷笑了一聲:“這兒是平海,北原的警察管不到我們這塊兒,你少威脅我!”
謝志國沒耐心和張明政糾纏下去:“好,銬起來再問!”
兩名警察伸手去擰張明政的手臂,張明政雙臂稍稍用力,力量雖然不大,可是發(fā)力的角度極其巧妙,兩名警察腳下一個踉蹌,身體居然撞在了一起。
張明政出手如閃電,已經(jīng)用手銬分別銬住兩人的一只手。
謝志國看出這人身手不凡,命令剩下的警察向他圍攏過來,張明政原本沒有和他們鬧僵的打算,向后退了一步:“我說,臉都是自己給的,假如你們再這么蠻不講理,回頭萬一出什么事兒我可不敢保證?!?br>
這時,劉傳魁盯著謝志國道:“我可是上清河村的黨支書,說抓人就抓人,有沒有王法?”
“你是黨支書?”
謝志國雖然打心里瞧不起這個老漢,可是他卻不能忽視村支書在這座鄉(xiāng)村的影響力,看著周圍越聚越多的村民。
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的這幫警察暫時退下,控制住內(nèi)心中的情緒:“昨晚是不是有一個女孩子騎摩托車在十八盤路段沖下了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