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想要什么賞?”
常晴畫眼睛一轉(zhuǎn),“我不要什么金銀,我只想要阿姐你的畫?!?br>
“我這段時間也想提升一下丹青之術(shù),阿姐你畢竟從小就學畫,我想臨摹一下?!?br>
聽到她這話,我在心中不由冷笑一聲。
不要金銀要字畫,那當然是因為字畫更值錢。
墨筆閣里的人都告訴我了,隱娘子的畫就算是半成品也有人搶著買。
常晴畫的眼睛肆無忌憚在我房中搜尋,而我搖搖頭惋惜道:“這段時間總是想著袁郎的事情,沒時間作畫。”
常晴畫的臉一下就拉了下來,不過她很快就調(diào)整了情緒。
“那阿姐你答應我,以后專門給我畫幾幅,讓我來臨摹,就要你最拿手的花鳥畫!”
我的花鳥畫,在墨筆閣已經(jīng)是無價之寶,她倒是敢開口要。
我只是微笑,卻沒答應。
前世我沒在意這些,讓常晴畫鉆了空子得了便宜。
上天既然給了我重生的機會,那么,我會讓她把吃進去的都給我吐出來!
入夜,我假裝睡覺,讓丫鬟早早退下。
快到子時,外面?zhèn)鱽硪宦曍埥?,那是常晴畫和我約定的暗號。
在她的帶領下,我一路順暢離開了尚書府,連一個下人都沒見到。
前世,我還因為事情過于順利而心懷感激。
如今想來,我真是蠢得可笑!
我坐著常晴畫安排的馬車,很快便來到了城郊。
下車后,我又自己步行了一段時間,終是來到了觀音廟中。
“新瑜,你總算來了!”
黑暗中,一個男人直接從后面抱住了我。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我的恨意一瞬間涌上心頭。
是袁慈!
我與他從小一起長大,我曾把他當成是這世上我最愛的人。
可是他卻輕易被我的妹妹勾去了心思,甚至與她一起謀劃害我性命。
還記得前世我死后,曾化作鬼魂飄到他們面前。
袁慈摟著常晴畫,洞房花燭夜后長嘆一聲道:“畫兒,幸虧我娶的是你。
常新瑜了然無趣,像塊木頭,連你的腳趾都比不上?!?br>
鬼魂本該無心,可我還是痛徹心扉。
我回過神來,袁慈正一臉內(nèi)疚地對我演戲。
“新瑜,讓你這么晚來,我心里真是難安,實在是因為大師說要到至陰極夜時我娘才會現(xiàn)身,我才如此。”
他說著,遞來一個水壺。
“夜寒露重,我從家?guī)Я藷岵?,新瑜你快喝了暖暖身體?!?br>
袁慈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前世,我曾在這觀音廟里昏迷,才讓他得逞。
現(xiàn)在想來,很可能是這杯茶里有東西。
于是我搖搖頭拒絕,“袁哥哥,我今日晚間吃了補藥,大夫說不能再喝水了,不然會失效的。”
袁慈啊了一聲,“那好吧。”
“來,新瑜妹妹,我們一起在觀音面前磕頭,過一會兒我娘便會現(xiàn)身?!?br>
我知道他每句話都是謊話,但還是和他一起跪在了蒲團上。
等我磕完頭起身時,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一扭頭,袁慈露出得逞笑容,他的手也朝我的腰帶伸去。
“新瑜妹妹,你是不是頭暈暈的?
沒關(guān)系,來哥哥懷里睡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