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裴喜二字,薛洲愣神幾秒。
這兩年他聽過不少裴喜的事情,她是個工作能力很突出的女人。
很能喝酒,很健談。
很多方面,裴喜和裴歡很相似。
只可惜,她不是裴歡。
“明晚過去交際交際?!?br>
“好的,薛總。”
隔天一早,吃早餐時,陸川漫不經(jīng)心地攪動杯中牛奶。
男人氣質(zhì)溫潤,舉手投足間盡顯上位者氣息。
他目光落在一旁的裴歡身上:“聽說他最近落魄了,臨城每個宴會他都不會放過?!?br>
“要不今晚你先不露面?”
裴歡吃三明治的動作一頓,她搖搖頭。
這兩年離婚后,她少了很多煩心事,氣色比前幾年好了許多。
如今小臉通紅,唇紅齒白。
“不用,正常露面就好?!?br>
回來臨城的第一天,她就料到會和薛洲再次見面。
反正躲不過,干脆自然見面得了。
若是今晚真見到薛洲,她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讓他簽字離婚。
要是這次還談不攏,她就準備起訴離婚了。
畢竟這兩年她一直沒有心情處理這件事,如今她狀態(tài)徹底恢復(fù)過來,她和薛洲又分居兩年,談離婚是板上釘釘之事。
宴會如期舉行,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不少人。
薛洲拿著酒杯,挨個找人敬酒。
可和兩年前不同的是,薛洲公司盈利逐年下滑,在場搭理他的人少之又少。
眾人議論最多的,還是今晚的主角裴喜。
在場的人大都在談?wù)撆嵯材晟儆袨椤?br>
作為女性,她生意場上不輸男人。
酒量極好、眼光犀利、做生意頭腦一流。
薛洲聽著,只覺得眾人口中的裴喜,和裴歡越來越像。
他早年能創(chuàng)業(yè)成功,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得益于裴歡的幫助。
門口很快傳來一陣騷動,眾人齊齊看過去。
陸川一席白色西裝,宛若翩翩公子。
他右手牽著一個年輕女子。
女子身著白色緞面長裙,頭發(fā)高高盤起,露出一張精致小臉。
她眼神堅毅,細看的話透著一股看淡一切的淡然。
薛洲看著眼前熟悉的臉,只覺得周圍瞬間靜止。
他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著面前的裴歡。
裴歡走到宴會中央,她面露微笑,和過往敬酒的人一一碰杯,舉手投舉間盡顯游刃有余。
“老婆!”
周圍瞬間安靜。
裴歡蹙眉側(cè)過頭,薛洲幾步上前,準備一把摟住她。
陸川先一步攔在裴歡面前,黑眸氤氳一股寒意:“薛先生,你沒資格對她動手動腳?!?br>
薛洲臉色一僵,他想發(fā)火,想到眼前的男人是陸家人,又硬生生咽下這口氣。
裴歡水眸微斂,不想破壞陸川為她精心準備的宴會,平靜道:“陸川,我和他換個地方談?wù)?。?br>
陸川眉頭一挑,勾了勾唇。
她沒喊他哥?
院子里,裴歡和陸川站在一起,兩人挨得很近。
男人穿著白色西裝,女子穿了白色長裙,顏值又高,看著養(yǎng)眼。
薛洲鐵青著臉,站在兩人對面。
他看著眼前的裴歡,黑眸浮起濃濃的悔意。
眼前的女子烏發(fā)白膚、唇紅齒白、楚楚動人,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清淡之氣。
薛洲想了好久,心里有千言萬語,最終只說出兩句話:“老婆,當時不是說好一起出國的嗎?”
“我們那么相愛,你怎么突然反悔了?”
陸川譏諷地勾了勾唇。
相愛?
虧他能說得出口。
裴歡平靜地看著他:“因為想離婚了。”
從他提出要帶余雪兒出國的那一刻,她就想離婚了。
當時得知他劈腿余雪兒九年,戀愛腦的她還一直試圖說服自己。
十二年的感情,再給他一次機會。
“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薛洲小心翼翼,懇求地看向裴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