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們看她這狼狽的樣子,像不像一條狗?”
“誒你別說,野哥,你這形容還真挺恰當?”
包廂內(nèi)的眾人哄堂大笑起來,話里話外都是她的貶低與嘲諷。
包廂內(nèi)空調(diào)開得很足,濕噠噠的衣服貼在身上,一陣冷風(fēng)吹過,吹得她不禁打了個哆嗦,發(fā)尾滴落的水珠模糊了她的視線,終于反應(yīng)過來這不過是一場惡作劇的遲知鳶臉色卻絲毫未變,只是在眾人的嘲笑聲中隨意抹了一把臉。
見她沒什么反應(yīng),那些人有覺得些無趣,也有人覺得不過是因為還不夠刺激,就拿出了手機給她播放了一段監(jiān)控視頻。
“喂,舔狗,這次叫你過來就是想告訴你,薄哥的白月光回來了?!?br>她抬頭,手機屏幕上的內(nèi)容也恰好播放。
看起來是在另一個房間,薄時沉正半蹲著給宋徽音揉著腳踝,眉目間盡是柔情。
“看到了沒,今天薄哥就是為了給徽音辦接風(fēng)宴才會把你丟下,徽音不過崴了一下腳,薄哥就立馬心疼的將她抱走了,你這些年有過這待遇嗎?別在這里占位置了,勸你識相點,還是趕緊讓位吧,否則被趕地出門可就不好看了?!?br>一群兄弟還在不依不饒,遲知鳶掙扎著爬了起來,盡力忽略了腳上的疼痛,看向眾人時眼眸幽深,聲音波瀾不驚。
“你們放心,我會讓位,因為,我也不喜歡他?!?br>第四章
她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般,愣在了原地,也就在這個時候,身后的門再一次被打開。
薄時沉從門后走了出來,在看到現(xiàn)場的一片狼藉和渾身濕透了的遲知鳶時瞬間皺起了眉,聲音里帶著不悅,“你們在干什么!”
誰都沒想到薄時沉居然會因為遲知鳶生氣,安靜片刻后才有人訕笑著解釋道,“薄哥,我們就是跟遲知鳶開個玩笑嘛,別在意。”
“你們就是這樣開玩笑的?”他并沒有因為他們的解釋而一筆揭過這件事,但比起其他的兄弟們,遲知鳶更加詫異于他的反應(yīng)。
畢竟因為薄時沉對她的冷淡,這些年來他的兄弟們一直都對她冷嘲熱諷的。
如今她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些羞辱與刁難,結(jié)果他居然開始幫她說話了?
“我們就是看你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人回來了,讓她騰個位置,才好……”
有人打著哈哈想要將這件事帶過去,結(jié)果話還沒有說話,就被薄時沉厲聲呵斥了一句,
“閉嘴!”
不顧其他人的不解,他陰沉著臉拉過遲知鳶就想離開,一轉(zhuǎn)身卻看到宋徽音走了進來。
見他要走,她立馬撅起嘴目露不滿,“時沉,游戲玩到一半還沒玩完呢,我剛回國,難得盡興,怎么就要走了?”
這話一出,剛剛還一臉堅定要帶她走的人此刻果然猶豫了起來,轉(zhuǎn)頭看向她:“知鳶,你還能堅持嗎?”
遲知鳶低頭看了看自己,忽然笑了。
她現(xiàn)在的情況哪怕只是看外表,也能看出全身衣服都濕透了,額頭上全都是血,可他現(xiàn)在問她,還能堅持嗎?
只是到了這一刻,她也實在沒有力氣再跟他計較。
“你們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