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見血了,見血了,快來人吶,她家霍營長剛剛還在的呢?”
“霍營長抱著宋清清去醫(yī)院了。”
“那咋辦,他媳婦還在這兒呢!”
“能怎么辦,誰讓她這個作精來找宋醫(yī)生麻煩,自家男人都先幫別人。大伙搭把手把她也送去醫(yī)院,畢竟也是軍屬,還流了不少血呢?!?br>眾人七嘴八舌抬著地上肥碩的女人去醫(yī)院。
舒顏只覺得腦門疼得要命,還沒睜眼就聞到一股消毒水味道。
她和爸媽在售樓處買房。
回家路上為了躲避一只小狗,爸爸猛打方向,隨后她就沒了意識。
對了,爸媽怎么樣了?
猛然睜開眼,打量一圈簡陋又昏暗的病房。
整個城區(qū)應(yīng)該都找不到這樣的醫(yī)院吧?
這種裝修她只在媽媽喜歡看的年代劇里見過。
抬頭摸了摸鉆心疼的腦門,還裹了層厚厚的紗布。
嗯?這胖手?
掀開被子,一身繃得很緊的棉長裙,身材魁梧,這……
這不是她!
舒顏急忙將目光掃向窗外,干凈的白墻刷著“抓革命,促生產(chǎn),促工作,促備戰(zhàn)?!?br>等等,年代文?
“哎哎!你干嘛呢,剛醒就老老實實待著,真以為霍營長那么包容你,讓你為所欲為?”
舒顏:“……”
什么霍營長?
黝黑的中年女人氣憤不已。
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跟舒顏這個掃把星作精做鄰居。
要不是霍營長是她家男人領(lǐng)導(dǎo),她才不會攬伺候舒顏這種活。
“舒顏,不是嫂子說你。像霍營長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已經(jīng)很難找了,你整日作天作地,早晚把男人的耐心磨沒了。”
“人家霍營長在這鍍金,早晚要回首都,你何必非要他現(xiàn)在就帶你走?”
“你自己當(dāng)初用什么手段和霍營長結(jié)的婚自己沒數(shù)嗎?去了首都人家父母也不一定接納你。”
黑臉女人絮絮叨叨一頓數(shù)落。
閉著眼睛的舒顏此刻腦子里像是放動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