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
我明明那么愛霍庭深,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和霍庭深結(jié)婚,有一個我們的孩子......
怎么會流掉......
“是什么?”霍庭深見我忽然不說話,手機往沙發(fā)上一扔,長腿一跨,朝我走來。
我快速摁滅手機,反扣在掌心,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聲音不可避免地發(fā)抖,“還是先不告訴你了,等回去之后再給你驚喜?!?br>霍庭深腳步在距離我三步的地方停住,上下逡巡著我,像是不相信,眼神看向我手機的方向,很直白地要求:“我看看?!?br>暗戀霍庭深的那幾年,我對霍庭深幾乎是有求必應(yīng),在他面前我就干凈地像個透明人,從無隱瞞,我知道這個謊言在他面前是多么拙劣。
但我還是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攥緊的掌心沁出汗水,“驚喜說出來就不算驚喜了?!?br>跟了霍庭深十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脾氣,他不喜歡別人忤逆他,更別說我現(xiàn)在迂回的拒絕,我死死地攥緊手機。
他若硬搶,我就扔出窗外。
但霍庭深只是眸子淡淡地掃了我一眼,而后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時間,提醒我,“明晚生日宴,別晚了,讓老爺子不高興,有事打我電話?!?br>說完就轉(zhuǎn)身拿起手機和等在門口的助理先離開了,聽助理的話應(yīng)該是公司有急事等著他去處理。
當(dāng)初我和霍庭深的婚事,是霍爺爺一手促成的,霍爺爺和我爺爺算是出生入死的戰(zhàn)友,兩人早就許下了要喜結(jié)連理的承諾,奈何運氣不好,下一輩都是兒子,重?fù)?dān)就落在我和霍庭深的身上。
霍庭深剛走,我就拿起陌生的手機,屏幕背景是我和他的結(jié)婚照,照片中的兩人,甜蜜溫馨地我不敢相信。
手機通訊錄里除了助理一個聯(lián)系人都沒有,自從父親破產(chǎn)之后,昔日那些所謂的朋友就離我遠(yuǎn)去,生怕我找他們幫忙。
我循著記憶想起了閨蜜陳婉寧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送了好友申請,我迫切想知道,這五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醫(yī)生說我算是幸運的,車子撞成那樣,身上卻沒有任何傷,只有輕微腦震蕩,第二天下午就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助理小許準(zhǔn)時來接我,小姑娘高高瘦瘦的,一身干凈利落的工作西裝,笑起來嘴角的兩個酒窩怪在嘴角。
來之前,我掃了一眼我和她的聊天記錄,很干凈,最關(guān)鍵的信息都被處理掉了,應(yīng)該是我怕霍庭深查所以沒留。
只知道小許剛畢業(yè)就做了我的助理,如今已經(jīng)是第二個年頭。
路上我和小許聊了會天,套出了一些信息,她只知道我和霍庭深這段時間一直在鬧矛盾,我的脾氣沖地可怕,動不動就跑霍庭深公司鬧事,鬧得雞犬不寧。
反倒是霍庭深,總是好脾氣地勸我,哄我,寵我。
霍庭深居然還會哄我?他從前不對我冷眼就是天大的恩賜了,這是從前的我想不敢想的。而我,總是謹(jǐn)小慎微,根本不敢也不可能去鬧事。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霍庭深變化這么大......
百思難解的時候,小許提醒我到地了。
霍家三代單傳,霍庭深自小就被霍家人重視,所以生日宴每年雷打不動安排在老宅,是霍老爺子的居所,有百年歷史的中式庭院。
還沒進門,迎面撞上霍庭深的爸媽霍歧和姜敏茹下車,確切地來說,現(xiàn)在的我應(yīng)該稱呼他們?yōu)榘职謰寢尅?br>但此刻的我卻有些心情復(fù)雜,姜敏茹向來看不上我,生平最恨的事情就是霍爺爺擅作主張霍庭深的婚事。
正在我思踱地應(yīng)該怎么打招呼的時候,姜敏茹身后的車上的伸下來一只小腳,很快鉆出來一個兩歲大的小男孩。
在和我目光對視的一瞬,小孩眼神明顯驚恐了一下,踉蹌地跌回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