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里。
掌柜:“姑娘,你要的喜糖、蓮子、桂圓還有花生都給你包好了?!?br>
沈?qū)幐锻赍X心不在焉接過。
這次她看清楚了,那人是名暗衛(wèi)。
一般只有位高權(quán)重的人才會豢養(yǎng)暗衛(wèi)。
所以,謝晏他,到底是什么人?
難道是皇子?
不,沒這個可能。
她跟著李塵璟時雖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但也見過其他幾位皇子,謝晏模樣和年紀沒一個對得上。
京中有權(quán)勢的人多不勝數(shù),他也可能是旁的身份。
無論他是誰,她現(xiàn)在只急著解蠱。
等他傷完全恢復(fù),他必然就會離開。
所以,她必須要抓緊時間。
——
天香樓二樓某包間內(nèi)。
“謝大人?!弊芬恍卸Y。
“不必多禮,翊王殿下那邊情況如何了?”謝硯卿眉目疏淡問。
“殿下已命人搗毀私販鐵礦的其中一個據(jù)點,據(jù)那主事供述,他只依令行事負責(zé)鐵礦運輸,其余的一概不知。殿下從他手上拿到一份名單,上面都是青州參與私販鐵礦的大小官員,其中就有青州知州姚望仁。”
“說下去?!敝x硯卿呷茶動作頓住,眼眸微瞇。
“是。這姚望仁是順安十年中的進士,后吏部按照官員考核成績將其分到青州綿陽縣做了知縣,大概半個多月前因政績出色,一躍成了青州知州。遣出去的探子查到翊王殿下遇刺前他曾私下見過一人?!?br>
“誰?”
“榮王麾下的殺手——朱雀。”
“朱雀……”謝硯卿念著這個名字,長睫垂下淡淡陰翳。
有謠謠曾傳榮王豢養(yǎng)了四大殺手,專為他執(zhí)行各項重要任務(wù),只是這事一直未經(jīng)證實,誰也不清楚。
畢竟對方是皇子,大理寺沒有證據(jù)也不敢擅自去查證。
“這是姚府下人畫的朱雀畫像,她最后蹤跡就在綿陽縣內(nèi)。殿下懷疑此次遇刺和私販鐵礦的事都與榮王有關(guān),朱雀是榮王下達命令的中間人,只要抓住她,要偵破私販鐵礦一案便事半功倍。殿下意思是,要大人隱藏身份留在兆陽縣配合探子,看能不能找到此人下落。”
追一將畫像呈上。
謝硯卿接過展開,望著畫上頭戴斗笠,長相英氣的女子,他凝思片刻啟唇:“我知道了,你轉(zhuǎn)告殿下的人,讓他們有消息用大理寺專門飼養(yǎng)信鴿傳信到臨水村,信鴿乃我親手所養(yǎng),自尋得到我氣味?!?br>
末了又叮囑:“我回信時會在鴿系信腿上系一縷白線,若是白線沒有了,就意味著信被人看過,讓他們務(wù)必小心為上?!?br>
追一拱手:“屬下明白?!?br>
“去吧。”
“是。”
謝硯卿骨節(jié)分明的手敲擊著茶幾,周身清冷氣息錚然凜冽。
“朱雀?!彼X中忽的閃現(xiàn)他扮作翊王被刺殺那夜,他被刺中胸口時看到的半張臉,與畫像上的人慢慢重合。
他摸向自己心口,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他可以斷定,對方?jīng)]想要他命,不然以她武功,只要再用點力,他必死無疑,哪可能還有跳崖保命機會。
這么說來,此人并不完全聽從榮王號令,說不定找到她后有機會將她策反。
——
沈?qū)幵谙銧T店鋪前等了一個時辰都沒看到謝晏身影,內(nèi)心莫名不安起來,生怕他一聲不吭離開。
就在她對著人群望眼欲穿時,他欣長清挺身影自街角拐彎處而來,手里還拎著一盒糕點。
看到她,他冷峻眉眼舒緩下來:“對不起,讓你久等了?!?br>
她搖搖頭,皮笑肉不笑道:“沒事,喜燭和瓜果我都買好了,你看看還要買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