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慌的就一直看著張國忠,良久才道:“張師傅,這玩意怎么也踩不死?”
張國忠把那只蜈蚣放在了一個空碗里,隨后把碗也放在了神壇上。
他就指著碗里的蜈蚣道:“這可是蠱蟲沒那么容易死的?!?br>說罷,張國忠還遞給了我一面鏡子,我從鏡子里看到我的眼睛里是有一條黑線的。
張國忠告訴我,但凡是中邪術的人都有這樣的跡象,什么時候解開了那條黑線也就自然能夠消失了。
我看到他從神壇的桌子下拿出了一個紅肚兜,這個紅肚兜是比較特殊,上面用朱砂畫著大量的符。
他就把紅肚兜遞給了我道:“把這肚兜穿上?!?br>我把紅肚兜是穿在最里面的,我穿上這玩意就感覺胸口發(fā)熱,但是我看我的雙眼中還是有著黑線。
“張師傅,你這肚兜也不靈,我眼睛里的黑線還在?!?br>“這是中蠱,哪有那么快,況且這紅肚兜是給你保命用的?!?br>張國忠告訴我,我和我娘能夠中蠱那說明我的家里肯定是存在著問題的。
他也跟著我回去了,他一進家門就拿出了羅盤,按照羅盤的指示就來到了我娘的臥室。
張國忠就開始翻著臥室里的衣柜了,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陶瓷的茶杯。
這也不是我家的茶杯,等張國忠打開蓋子時,我看到那茶杯里全都是一些密密麻麻的蜈蚣。
他就指著這些蜈蚣道:“你看有人把這玩意都放在臥室了,竟然都沒有任何察覺?!?br>那能夠害我們家里人的也只有那個邪師了,看到茶杯里的蜈蚣渾身都是毛骨悚然的。
不止是我娘的臥室出了問題,張國忠隨后又進入了我的臥室。
就在我的床下還放著一個玻璃瓶,瓶子里就是黃色的液體,里面還有著一些一節(jié)一節(jié)的爛肉。
張國忠把瓶子打開時我聞著就是一股濃重的白酒味,沒啥臭味,但是怎么看這些爛肉像是腸子一樣。
“張師傅,這是豬大腸嗎?”
“什么豬大腸,這是人的腸子?!?br>一聽是人的腸子我都開始干嘔了,我的臥室里竟然放著這種東西。
帶著發(fā)現(xiàn)的這兩樣東西我就跟著張國忠又回去了,但是進入張國忠家里后屋子里的棺材已經(jīng)空了,我娘不見了。
我慌忙的道:“張師傅,我娘去哪了?”
張國忠嘆著一口氣道:“你娘本來就中了蠱,現(xiàn)在不見蹤跡只怕又被施法控制了?!?br>現(xiàn)在找到我娘才是最關鍵的,隨時我娘都會有生命危險。
張國忠就拿出了牛角卦嘴里嘀嘀咕咕的,又把這玩意摔在了地上,一連摔了好幾次才道:“看此卦你娘是在東方?!?br>而張國忠讓我拔掉了幾根頭發(fā),他用黃符把我的頭發(fā)包起來了,隨后還抱著一只大公雞。
那張?zhí)厥獾姆堃脖粡垏胰M了雞嘴里,張國忠就雙手捧著那只公雞,嘴里不停的念著咒語。
念了一會之后又在神壇點燃的香周圍晃了一圈才放在了地上。
他就指著地上的那只公雞道:“你和你娘母子連心,我做法就是讓它帶我們找到你娘?!?br>我是半信半疑的,一只公雞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就難以置信的道:“張師傅,你沒開玩笑吧?”
張國忠一臉的自信,就用手指頭對著那只公雞指了指,原本一動不動的公雞煽動了幾下翅膀之后就沖了出去。
要說也夠戲劇性的了,靠著一只公雞來為我們引路。
我們也是緊緊的跟著這只公雞的,公雞也帶著我們上山了,就在一片樹林里已經(jīng)看到了我娘。
娘是坐在地上的,她就背靠著一顆大樹,雙眼是血紅色的,娘的手里捏著一條死蛇,她正在活著著吃。
半截蛇身都已經(jīng)被我娘給吃了,這已經(jīng)不是我娘第一次吃活物了。
張國忠急忙拿出了一張靈符就在空中晃了晃才點燃了符紙,而我娘此時也抬起了頭,雖然沒有再吃著死蛇,但是那條死蛇一直被我娘死死的拽著。
雙眼是無神的,眼珠子一直都沒有轉(zhuǎn)動過,張國忠就對著我娘念了幾句咒語,同時又點燃了一根香。
我娘會跟著我們走,這也包括帶我們來的那只公雞。
一路上我也嘗試著和我娘對話,但是我娘似乎也聽不見我說話一直都沒有回應。
張國忠就解釋道:“你現(xiàn)在是叫不醒你娘的,她已經(jīng)被蠱給控制了,所以現(xiàn)在會吃一些不正常的東西?!?br>等回到張國忠家里之后再他的控制之中我娘還是會回到棺材里。
而張國忠就把那只公雞遞給了我同時道:“這只公雞你可以抱回去了,你可以走了。”
“張師傅,可是我娘她......”
張國忠就擺著手道:“你先回去吧,我會做法的,今天晚上這只公雞你還是得放在臥室里,無論你聽到什么千萬不要出去。”
我抱著這只公雞回到了家里,原本一個完整的家,現(xiàn)在就剩我一個人了。
按照張國忠的囑咐我也把那只公雞就放在了我的臥室。
這個夜晚是煎熬的,我怎么也睡不著,我怕我娘會和我爹一樣死去。
地上的那只公雞原本是不動彈的,但是突然之間開始煽動著翅膀了,它還不停的晃動著腦袋。
現(xiàn)在看著這只公雞我都感覺到可怕了,我聽見大門打開的聲音,還有腳步聲。
此時的時間已經(jīng)是深夜十二點多了,我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
“小霍,我回來了?!?br>這是我娘的聲音,我娘終于沒事了,就在我準備打開臥室房門時,這只公雞開始拼命的啄著我。
看上去像是在阻止我一樣,我想到了張國忠的話,他說過無論我聽到什么都是不能出去的。
此時我又聽到我娘的喊聲了,我猶豫了一會還是打開了房門。
隨著臥室房門的打開的那一刻我沒有看到我娘,地上竟然立著一個巨大的稻草人。
草人的高度大概有一米五左右,我看到草人身上已經(jīng)爬滿了蜈蚣。
我急忙回到了臥室里,同時喘著大氣,但我的意識也開始變的模糊了,此時只覺得頭很暈。
就連臥室的這只公雞都不正常了,公雞開始吐著黑色的液體,它痛苦的吼叫了幾聲就不再動彈了。
我也和這只公雞一樣失去了意識,等我蘇醒時天已經(jīng)亮了,張國忠就在我的臥室。
他一看到我就氣沖沖的道:“你小子,我都告訴你了無論聽到什么你都不能出來?!?br>現(xiàn)在臥室的房門是打開的狀態(tài),那個巨大的草人竟然已經(jīng)看不見了。
“張師傅,那個草人怎么不見了?”
“你昨晚看到的草人早就被邪師施法過了,那玩意是會讓你產(chǎn)生幻覺,你在幻覺中打開了房門你只要看到那個東西就會中蠱?!?br>我現(xiàn)在就是感覺到胸口劇烈的疼痛,很快我已經(jīng)吐出來了一些血跡。
張國忠說我現(xiàn)在身體里又存在著蠱了,要想解蠱那就得找到昨晚我看到的草人才行。
而那只一動不動的公雞隨著他的幾句咒語,公雞竟然又站起來了。
他告訴我,通過這只公雞就可以找到我看到的那個草人。
我和張國忠出來的時候就又出現(xiàn)了嘔吐,這一次吐的不是紅色的血跡,而是綠色的液體。
張國忠就用手指頭對著我的額頭在畫著什么,口中也念著咒語,很快我就感覺渾身舒服多了。
公雞帶著我們?nèi)チ撕舆?,但是我看整個河面太平靜了,這只公雞都已經(jīng)停下來了。
張國忠就皺著眉頭道:“看來那個草人就是在河里了?!?br>我就驚訝的道:“張師傅,草人是有浮力的應該會漂浮在水面上?!?br>張國忠并沒有解釋什么,他燒了幾張黃符,就用手指頭指向了河水,隨后拿出鈴鐺搖晃了起來。
很快,我就看到那個草人竟然從水下漂浮上來了,但是和我昨晚見到的不一樣,草人身上還穿著一件紅色的衣服。
張國忠就對著我道:“你去把那個草人從水里撈上來?!?br>我思索了一會就跳下了河里,我就拽著那個草人朝著岸邊游。
等草人被我拽到岸上時,張國忠又拿出桃木劍對著草人渾身拍了拍。
而草人渾身迅速就聚集了大量的蜈蚣,草人是平躺著的狀態(tài),不過此時竟然開始晃動著了。
草人身上的蜈蚣全都落在了地上,地上的這些蜈蚣已經(jīng)爬在了我的身上。
現(xiàn)在我就覺得渾身發(fā)冷,張國忠就對著我念著咒語,那些蜈蚣才開始遠離我的身體。
張國忠把草人給點燃了,而怪異的是這玩意就像是有著生命的跡象一樣在點燃的時候竟然站起來了。
草人在劇烈的晃動中才倒下去,直到化成灰燼之后張國忠才道:“走吧,去我家里看看你娘吧?!?br>“我娘是不是已經(jīng)沒事了?”
“等你去了你就知道了?!?br>當我到張國忠家里之后我看到我娘還是躺在棺材里的,雖然睜著眼睛,不過渾身都還是一動不動的。
“張師傅,我娘什么時候才能恢復正常?”
張國忠點燃了一根香,他就對著我娘吹了一口氣,我娘手指頭已經(jīng)動了一下。
娘猛的從棺材里坐了起來,隨后就一直用手指著我和張國忠陰冷的道:“你們都會和我一起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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