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
當(dāng)我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身處的環(huán)境讓我有點迷茫。
我不知道這是在哪里,既熟悉又有點陌生。
熟悉的聲音一下子就讓我看到眼前的臉龐,現(xiàn)在我是一點都不想看到她。
“這是哪里?”
看著陌生的環(huán)境,我望著秦雪詢問道。
我記憶中似乎有這個房間,但記憶實在是太模糊了,我真的不知道這個房間是什么地方了。
“老公,你是不是睡傻了?。窟@是咱們家啊,這是咱們的臥室啊?!?br>老公?
面對這個陌生的詞匯,我感覺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五年來,她叫老公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
再度聽到這個詞匯,我真的有點害怕。
“別,這是你的家,這不是我的家,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吧,我不是你老公?!?br>感覺身上有了點力氣,我硬撐著坐了起來。
秦雪看到我這個樣子,連忙上前來攙扶我。
我心里早就對她恨之入骨,自然不需要她的可憐。
我一把甩開她攙扶我的手,冷冷的望著她。
“不要碰我!”
想起她縱容趙勇我奶奶的時候,我對她只有恨,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意。
現(xiàn)在看到她碰我,除了惡心,我感覺不到任何想法。
“老公,你干什么啊,都弄疼我了!”
被我推開,秦雪沒有生氣,反倒是繼續(xù)笑嘻嘻的來到了我的身邊。
現(xiàn)在的秦雪有些陌生,換做平常,別說甩開她的手,哪怕是碰一下她,恐怕都要遭受到半個小時的言語攻擊。
我偷偷用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之后,我冷冷的望著她。
“秦雪,你到底要干什么,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咱們以后沒關(guān)系了。”
我的眼神也讓秦雪的笑容慢慢消失,她再度換上了那副冷漠的神情。
“陳峰,你到底在鬧什么?”
“你是不是在吃勇哥的醋?我跟勇哥沒什么的?!?br>秦雪極力的解釋,她覺得是趙勇的出現(xiàn)讓我跟她鬧。
我從來都沒有跟她鬧,我想放過自己,也想成全他們。
特別當(dāng)我得知奶奶被這對狗男女害死之后,我的復(fù)仇之心已經(jīng)深深地埋藏在我的心里。
我不知道這輩子能否給奶奶報仇,但若是讓我找到機會,我一定不會饒恕這對狗男女!
“吃醋?我為什么要吃醋,你們郎有情妾有意,我成全你們,這對你來說還不夠嗎?”
“我希望你可以放過我,你跟趙勇做什么都跟我無關(guān)。”
從我的包里再度掏出了離婚協(xié)議書來。
離婚協(xié)議書我準(zhǔn)備了三十份,我就害怕出現(xiàn)變故。
“簽字吧,簽了字,等過了冷靜期,我們以后就不要有任何牽扯了。”
離婚協(xié)議書上早就有我的簽名,三十份我全部提前簽過名蓋過手印的。
我快速起身將離婚協(xié)議書放在桌子上,將自己穿戴整齊,從秦雪的臥室當(dāng)中走了出去。
這五年來,秦雪最介意的事情就是其他人進(jìn)入她的臥室,就連我也不行。
這個家也不是我的家,這是秦雪的家,只要簽了字,我立馬就走,頭都不會回。
剛從秦雪臥室中走出來,就看到趙勇站在門口,陰惻惻的看著我。
“沒想到你的演戲本事不錯,能讓小雪百忙之中抽空來照顧你,你福氣不淺啊?!?br>看著趙勇,我雙手攥拳,如今殺人兇手就在面前,我卻沒法動手。
我身體虛弱到走路已經(jīng)耗費了全身力氣。
要是貿(mào)然動手,吃虧的只會是我。
“趙勇,你贏了,秦雪你帶走,我不要了。”
路過他的時候,我只是冷冷回應(yīng)了一句。
都是男人,都要面子,我的面子同樣也很重要。
我要讓他知道,秦雪是我不要的女人,并不是他從我手里搶走的。
“呵呵,陳峰,咱們走著瞧?!?br>頭一次在我身上吃癟,我能感覺到趙勇身上那股戾氣。
但這些跟我都沒有關(guān)系了,只要順利跟秦雪離婚,以后這倆人都不會出現(xiàn)在我的世界里了。
“小雪,咋還不出來,你要是還不出來,我就進(jìn)來了哦?!?br>趙勇沒有經(jīng)過秦雪的同意,一把就推開了房門。
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這時候的秦雪一定會大發(fā)雷霆,敢人離開她的房間。
我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正當(dāng)我想看趙勇被秦雪轟出來的畫面時。
趙勇和秦雪兩人正有說有笑的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呵!
原來秦雪并不是討厭別人進(jìn)她臥室,唯一討厭的只有我進(jìn)她臥室。
“陳峰,你這個離婚協(xié)議我不同意,你當(dāng)初說的是凈身出戶。”
“為什么名下那套房子要歸你,如果凈身出戶,房子也該是我的?!?br>看著秦雪的臉,我感覺到了深深地窒息。
那是奶奶留給我的唯一財產(chǎn),郊區(qū)的一個小平房。
這是奶奶一輩子攢下的財產(chǎn),真沒想到秦雪竟然連我最后的歸宿也要剝奪。
“那是我奶奶留給我的,屬于我的婚前財產(chǎn),本就是我的東西,為什么要給你?”
我怒視這對狗男女,原來她不跟我離婚是在打這個主意,真是一手好算計。
“陳峰,別一口一個你的奶奶,那也是我的奶奶,要不是我出錢,她早就死了?!?br>“這些年的醫(yī)療費都夠買多少套房子了?”
“我就要你一套破房子怎么了?”
秦雪居高臨下的望著我,這一刻,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
這個女人真的太恐怖了,前一秒還在笑臉相迎,下一秒就要剝奪我唯一的念想。
“不,那是奶奶留給我的,那是我的奶奶,屬于我的房子!”
我嘶吼,絲毫不管這對狗男女怎么看我。
“陳峰,你怎么跟小雪說話的,作為他的丈夫,她拿你一點東西不是應(yīng)該的嗎?”
“況且你們這段婚姻,明明就是小雪付出的多,你怎么一點都不知道感恩呢?”
趙勇又站了出來,他就像個偏心的判官一樣,批判著我的一切。
“還是勇哥懂我。”
秦雪望著趙勇甜甜一笑,我被他們這一幕搞的都快要吐了。
“你們兩個人還要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