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突然傳來叮響。
紀淮垂眸看了一眼,又飛快熄屏。
可我還是看見了,那是一張薛雨姍刻意發(fā)來的露骨照。
果然,紀淮喉結(jié)滾動,眼底欲望涌起。
他摸著我的頭發(fā),笑著指了指書房給我比了個公司的口型。
不等我反應(yīng),他大步朝書房走去。
那樣的急不可耐,甚至等不及讓我把話說完。
門關(guān)上,傳來薛雨姍討?zhàn)埖膵舌?,“淮哥哥,我們這么大聲真的不怕被發(fā)現(xiàn)嗎?”
紀淮嗤笑,“他是個聾子,能聽見什么……”
“你可太壞了,得虧她聾了,要不然我們哪里能玩的這么刺激?!?br> “她愛我愛的要死,就算聽見了,也舍不得離開我,你老實點,別鬧到她跟前,想在哪兒辦都聽你的?!?br> 嬌笑聲伴隨動靜溢出,如刀似刃。
我自虐般站在原地,被鋪天蓋地的冷意一遍遍剝皮拆骨。
紀淮忘了,我的耳聾是為了救車禍中的他被炸傷的。
當時的他因為自責捶斷了手骨,哭的渾身顫抖把我抱在懷里,發(fā)誓這輩子對不起我,他不得好死。
如今,他口口聲聲的不得好死成了他和小三調(diào)情的樂趣。
我咧開嘴角,笑出了淚。
3
不知道過了多久,書房內(nèi)停歇了聲音。
我走回臥室,關(guān)上門,木然地洗了個澡,將自己裹進被窩。
沒過多久,一墻之隔的書房傳來震動的聲響。
像是故意般,后半夜他們的花樣,都是挨著墻,動靜響了一夜,直到快天明才徹底結(jié)束。
我睜著雙眼到天亮,沒有比這一刻更希望,自己能回到什么都聽不見的時候。
打開門出來的時候,薛雨姍正捏著一只蝦仁準備喂到男人嘴里。
她看見了我,沒有停下動作,眼中是得意的挑釁。
倒是紀淮突然踢開椅子站了起來,“乖寶,起來啦?!?br> 他牽著我的手,神色自若地在桌前的便箋上寫下,“薛秘書是早上特意來給我送文件的,我看她來得急早飯也沒吃,就留下一起吃了。”
我點點頭,在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