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剛從雪里救出來的兒子,她的眼里只有對我的厭惡。
“怎么?演戲上癮了?還帶著兒子一起裝可憐引關(guān)注嗎?”
“就算你雇了再多的人,我也不會信你的!”
“這片雪場我滑了十幾年,偏偏你來了就雪崩,你覺得我是白癡嗎?”
溫蘭月看不到我因為凍傷而青紫的臉,看不到我顫抖的雙手和幾乎失去知覺的雙腳。
哪怕前世就看清了她的薄情寡義,我的心還是忍不住隱隱作痛。
我試圖開口為我和兒子辯解,但喉嚨像是被冰雪封住,只能發(fā)出微弱的聲音。
“你們看,他心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還在裝模作樣?!?br>溫蘭月繼續(xù)冷嘲熱諷,仿佛我和兒子剛剛面臨的災(zāi)害只是一場虛擬游戲。
救援隊長皺了皺眉,打斷了她的話。
“現(xiàn)在不是爭論的時候,我們需要盡快將傷者送往醫(yī)院。這里仍然不安全,我們得趕緊離開。”
溫蘭月聞言嗤笑一聲,“裝得還挺像,可惜這里救援隊的人我都熟悉,假的終究是假的?!?br>話音剛落,她沒管我和兒子,扶著傅飛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再也撐不住了,兩眼一閉就陷入昏迷。
在夢中,我似乎回到了剛認識溫蘭月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是赫赫有名的滑雪天才,而我只不過是一個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
畢業(yè)旅行的時候,偶然聘請了她做我的滑雪教練。
在一次次的教學(xué)中,我對溫蘭月產(chǎn)生了莫名的好感。
尤其是看到她宛若一只蝴蝶在雪道中起舞的時候,我的心在不受控制地為她狂跳。
為了制造偶遇,我選擇在雪場做兼職。
每晚都會冒著寒風(fēng)等她下班,給她送上一個小禮物。
從一開始的愛搭不理,到后來愿意和我多聊幾句,我花了三個月的時間。
等逐漸熟悉后,溫蘭月終于接受了我的第一次約會。
再后來,我們之間的交流越來越頻繁。
我也陪著她參加了不少的比賽,為她加油喝彩。
終于,在我鍥而不懈的追求下,滑雪場的這朵高嶺之花終于被我摘下。
我們順其自然地談起了戀愛,并在次年步入婚姻的殿堂。
可等兒子明明出生后,她卻嫌棄地將孩子扔在我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