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如死灰,意識消散最后一秒,我聽見有人喊「救護(hù)車來了?!?br>等我醒來時,從醫(yī)生惋惜的目光中得知。
因耽誤太久,不僅孩子沒保住,連子宮都被整個摘除。
她話里透著的惋惜和憐憫卻讓我如墜冰窖。
原來,我連這輩子唯一的孩子都失去了。
我瘋了一般給付與程打電話,可電話無一例外被他掛斷,最后,甚至直接打不通。
我的崩潰無處宣泄。
他的朋友圈卻在此刻發(fā)布一條愛琴海的照片,海灘上還映著一男一女比心的影子。
文案上寫:答應(yīng)小朋友的今天終于做到了。
此時阮欣給我發(fā)來一個視頻。
布置的極為浪漫的婚禮場地上,付與程將我的婚戒戴在阮欣的無名指上。
感動到哭的阮欣問他,「與程哥,清清姐要是知道了她的婚戒戴在我手上一定會不開心的吧?」
付與程卻是牽著她的手,落下一吻,「這個戒指本來就該屬于你,徐清清根本不配!」
苦澀在心底蔓延。
我這才想起阮欣回國的第一天,我平常放在床頭柜的婚戒就不見了蹤影。
問付與程,那時的他也是敷衍說可能掉到哪里去了,改天幫我重新做一個一模一樣的。
我卻覺得婚戒意義非凡,重做的怎么能一樣。
在我翻遍整間屋子累的腰酸背痛的時候,拿著戒指的他一定在嘲笑我是個被他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蠢貨吧。
在我做著流產(chǎn)手術(shù)躺在病床上心痛如絞的時刻,我的丈夫帶著他的小青梅在夢寐已久的愛琴海上圓夢婚禮。
我笑著給他的朋友圈評論:「恭喜結(jié)婚快樂?!?br>下一刻,付與程施舍般的打來電話。
“你別賭氣,我和欣欣什么都沒有。”
“只是一場儀式而已。”
“嗯,我知道?!?br>一場盛大璀璨,充滿鮮花和浪漫的婚禮,卻是我這個正牌妻子都不曾擁有的。
那個敢于和家人對抗,一腔孤勇的拉著我扯證的付與程,滿臉熱忱地許諾我將來會補(bǔ)給我一場盛大婚禮的人,隨著時間,面目全非。
他明顯愣住,許久憋出一句,“算你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