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你千萬不要跟淮安置氣,他現(xiàn)在身體不好,做出這種事我能理解。”
池惜月用毛巾擦著鐘彥身上的水,視線凝視著那個垂眸一語不發(fā)的林淮安,摁住胸腔的怒火,這才看向楚醫(yī)生。
“他,沒事嗎?”
楚醫(yī)生笑了笑。
“池總,保姆什么的也沒見過什么世面,說起來肯定夸張,林先生就是看著嚴重而已,實際上根本沒那么嚴重。”
“不然他怎么還有力氣吃醋,拿水潑鐘先生呢?”
說著,楚醫(yī)生沒忍住蹙起眉頭。
“倒是鐘先生,我剛幫他做完檢查,就著急催促著我要來給林先生看傷?!?br>鐘彥被這么一夸,眉眼不自在。
“我也是受過傷的,也知道會有多疼,才會這么著急的?!?br>3
對比鐘彥的溫良懂事,池惜月凝視著坐在那當悶葫蘆的林淮安,眼里唯余失望。
“林淮安,給阿彥道歉!”
林淮安扯起自嘲的嘴角,不愧是鐘彥。
三言兩句地挑撥,就能讓池惜月將脾氣發(fā)在他的身上。
不等林淮安開口,池惜月氣急,大力推了上來,他始料未及,狠狠倒在床上,還沒上藥的傷口猙獰抽搐著,他長嘶一口冷氣,痛得臉色煞白。
池惜月緊緊鎖住他的手腕,對視上他漆黑的眸瞳后,下意識地瞥開,余光瞄到床單上暈染開來的血紅,面露驚色。
“你......”
她語氣乍然變得柔和,又似乎想到什么,看向楚醫(yī)生的臉色極為不善,那樣陰郁的眼神讓楚醫(yī)生一個哆嗦,忙貼著墻站著。
“你們剛才看他傷勢的時候就沒想過給他上藥嗎?”
楚醫(yī)生來就是走過場的,他根本不想碰林淮安。
更別提,林淮安身上的那些傷口看著就讓人作嘔。
聽著池惜月那虛假的關心,林淮安猛地抽回還被她掐著有些發(fā)疼的手腕,眸底是沉沉的海水。
“我說不是我干的,你會信嗎?”
池惜月從來不信他。
鐘彥剛來的那幾天,下雨的夜里心臟不適,別墅的保安又請了假,林淮安生怕他出事,便主動背起他下樓。
結(jié)果鐘彥趁著池惜月去車庫開車的時候,同他說話。
“我聽說你是在孤兒院長大的,爸媽都不要你,你看你像不像個渾身發(fā)臭的垃圾,任誰看了都犯著惡心。”
“同樣的一張臉,它怎么可以長在你這種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