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太可笑了。
搶救室的門打開,許宴臨在護士的簇擁下被推了出來。
許父許母許甜,還有鄭晚棠瞬間撇下他,一窩蜂涌向許宴臨。
看著他們對他噓寒問暖,關切不已,許星風只覺得惡心。
他自嘲一笑,強行住眼前的眩暈,將袖子挽好,然后起身朝外走去。
來到門外,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無名指上那璀璨耀眼的訂婚戒指,然后毫不猶豫的摘下,將它扔進了垃圾桶里。
這一世,他不會再像從前一樣祈求父母分給他一丁點愛,也不會再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從鄭晚棠那兒求得愛意。
這一世,他誰都不要了。
既然人人皆愛許宴臨,無人愛他許星風,
那他,就自己愛自己!
第二章
每次給許宴臨輸完血,許星風都得休息好幾天才能恢復元氣,這次也不例外。
這幾天許家人都在醫(yī)院守著許宴臨,家里只有他一個人。
他拿著杯子走出房門,還未看清來人,迎面便被扔來的盒子,砸了個眼冒金星。
這樣熟悉的痛覺,想必不用思考,也知道來人是他“親愛的”母親。
“許星風!你到底在干什么,為什么不看我們給你發(fā)的消息!”
“你是故意的是嗎?故意不回消息,好讓宴臨生氣!”
“你個死小子,真是白養(yǎng)你了!”
在一陣破口大罵里,他擦了擦自己滿是鮮血的額頭,然后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點開了微信。
原來今天一大早,他們便在群里發(fā)了消息,告訴他今天是許宴臨出院的日子,讓他做好許宴臨最愛吃的巧克力蛋糕,迎接他。
可他剛獻完血,哪里有力氣做費時又費力的蛋糕。
更何況,他早上昏昏沉沉,根本就沒有看到手機消息。
他想開口解釋,一抬眼卻看到鄭晚棠和許甜扶著許宴臨,正小心翼翼的走進客廳。
兩人對他簡直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一邊給他靠枕讓他坐著舒服一些,一邊又把水溫合適的水杯,遞到他的手上,將他伺候得像是個中古世紀的王子。
許甜冷眼掃視著他,溫柔的眼神瞬間變得諷刺、無情。
“你們指望他給宴臨做蛋糕,簡直是做夢。”
“他啊,整天就是待在家里好吃懶做,五谷不分,連點興趣愛好都沒有,除了畫點破畫,哪里有半點比得上宴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