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望著近在眼前滿是擔心的烏眸,指尖深陷在被褥。
“沒什么好說的?!?br>
“許澤渝,都已經過去了?!?br>
“是我錯了,我之前不該那么對你,你打我罵我吧,是我對不起你?!?br>
許澤渝握著我的手砸在他身上,懊悔又痛心。
“你想怎么報復我都可以?!?br>
“只求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開始?!?br>
我看著向來矜貴的男人在我面前低頭卑微到了極致,眼眶不由得發(fā)酸。
如果可以,我也好希望之前一切都沒發(fā)生。
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碎掉的鏡子即便修復也抹不去碎痕的存在。
我輕顫著薄唇開口。
“回不去了,阿渝?!?br>
“破鏡無法重圓,不如一別兩寬,各自歡喜?!?br>
聽見熟悉的稱呼,許澤渝后脊一僵。
不等他開口,我打斷他。
“我累了,想休息,你回去吧?!?br>
“…好,你好好養(yǎng)病,我們都不要放棄?!?br>
許澤渝一步三回頭地離開病房后,我捂著嘴下床匆匆跑到洗手間吐出一口鮮血。
我打開水龍頭,看著被沖刷的鮮血順著瓷白的洗手池流下,勾起一抹苦澀無奈的笑。
我們注定無法白頭偕老,或許第二次的相遇本身就是錯誤。
既然已成定局,索性放過彼此。
剩下的時間,我只想為自己而活。
安靜地望著窗外發(fā)了會兒呆,我看到許澤渝留下的銀行卡,怔了片刻,我找出一張白紙留下一句話:
愿各自前程萬里,此生萬安,再無交集。
許澤渝似是料到我會逃跑,留了兩個保鏢站在病房門口。
以前和許澤渝戀愛鬧別扭冷戰(zhàn)時,他不放心經常派人跟著我,而我也總是想方設法甩掉他們。
沒想到如今,竟然再次用上了當年這個互相挑逗的小把戲。
只可惜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