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安靜得過分了,全程垂眸看碟子,單單盯著一個糕點吃。
察覺她的異樣,盛庭出聲提醒:“吃點別的,別只顧著吃那個?!?br>“好?!?br>她夾了就近的蒸餃低眉順眼小口小口咀嚼起來,注視良久,盛庭慢慢抿了口茶。
用餐完畢,男人穿上西裝外套,初霜余光見他往身邊走來,剛要起身,額頭驀然貼上溫熱。
定在原地抬眼看他,盛庭濃眉無意識微蹙,神色認真,探她額頭的手移開又煞有其事地摸了摸自己額頭。
“身體還是不舒服么?”
四目相對,初霜眼前閃過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同一張臉,夢里那位太讓人招架不住。
微微偏開頭,她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平靜坦蕩,“可能還有一點虛,不過沒事,我底子好?!?br>“還要不要去上班?”
“要。”
凝視她片刻,盛庭點頭,“我送你?!?br>“噢,等等,我去廚房帶點紅糖燕窩?!?br>她用盛庭送的那只保溫杯裝了燕窩,盛庭見了,詢問:“消過毒沒有?”
“袁姨消了。”
庭院里積雪已被清掃,地面仍濕滑,初霜一個不察腳底打滑,多虧男人眼疾手快扶住。
盛庭只微微側(cè)目,“小心。”
大掌就這么拉著她,越過庭院,邁過門檻。
進入邁巴赫后座,初霜將包包放在身側(cè),左手手腕微僵,仿佛還留有那一圈滾燙的余韻。
他掌心溫度好高。
車窗外皚皚白雪與枯木層層退后,下過雪的帝都像變了副樣子,初霜看得專注,努力忽略身側(cè)人對自己的影響。
直到脖頸有點僵,微微轉(zhuǎn)回頭,發(fā)覺男人正閉目小憩。
身心卸下偽裝,微不可察地呼了口氣。
視線里他手指修長,腕骨很漂亮,墨綠色手表低奢沉悶,目光試探往上,玄黑襯衫藏不住強勁腰身,薄唇抿成一條線,極致冷靜。
夢里那些熾熱太露骨,反差感來勢洶洶,沖得她無以自容。
初霜啊初霜。
實在有失雅正。
中途盛庭睜眼時已經(jīng)快到風箏動漫公司大樓,他問初霜幾點下班。
“五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