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封閉了自己,最終才說服自己從黑暗的深淵爬了出來。
憑什么我要自甘墮落,江墨深卻能好好的當(dāng)沒事人。
我從屋里走了出來?!皸畎⒁??”
楊阿姨迅速的小跑著出來了。
“夫人。”
“我一會兒要去一趟公司,中午不在家里吃飯了?!?br>“好的?!?br>我自從孩子過世了以后,基本上都沒有再去公司了。
“夫人。”
剛到公司,前臺就熱情的和我打招呼。
我示意了他一下,就上了電梯。
那是江墨深的專用電梯。
除了他和我,基本上沒有其他的人敢坐。
而且剛進去,就聞著了熟悉的香水味。
又是江婉的味道。
我的腦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現(xiàn)出,他們在電梯里激烈的一幕。
江墨深那個人,在感情方面向來都是很熱烈的。
如果他想要的時候,即便是在電梯里,他也會毫不猶豫。
曾經(jīng),我和他就在這里發(fā)生過,不止一次。
他還說很刺激。
也說會時不時的給我新鮮感。
那現(xiàn)在,他是把這個新鮮感,又給了其他的人嗎?
我站在他辦公室外的時候,看著房門緊閉。
就連里面的百葉窗都拉了下來。
呵,還真是難得了。
江墨深不是喜歡光線充足嗎?
這辦公室當(dāng)初還是我找人裝修的。
都是按照他的喜好來的。
他不會現(xiàn)在還把這里當(dāng)做了他和江婉約會的地方吧。
“有人敲門?!?br>江婉望著他。
身為助理,她還是主動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然后親自過去拉開門。
在看見門口站著我的時候,她的眼神明顯是有些慌亂的。
我沒有理會她,直接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
江婉也沒有走。
“傾傾?”
辦公室里彌漫的香水味,令我作嘔。
我隨手就拿起了旁邊的消毒水,朝著屋子里噴了噴。
阿嚏。
江墨深打了個噴嚏。
他是最不喜歡聞著這味道的。
因為他父母過世的時候,停尸房都是這個味道。
所以后來他也交代過下面的人,如果要打掃他的辦公室,必須要他下班以后。
這樣第二天來的時候,消毒水的味道也會被其他的味道給代替。
“你怎么一來就噴消毒水了?”
江婉是一個合格的助理。
見江墨深在打噴嚏了,迅速把窗戶都打開了。
我坐下來,“沒辦法,我這進來聞著了我不喜歡的味道。”
他們兩人都明白我說的是什么意思。
“江助理,你先出去吧?!?br>江婉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出去。
自始至終,我沒有看她一眼。
等她走了以后,我嘴角才露出笑容。
“怎么,你把她從餐廳弄走,不會為的就是讓她到你的身邊來工作吧?”
江墨深知道我已經(jīng)在懷疑了。
“傾傾,我也是看她可憐?!?br>可憐?
那我那個還不會說話的孩子,躺在冰冷的地下就不可憐嗎?
江墨深說的話,真是可笑。
我的手指也在桌下緊緊地嵌入了肉里。
但我知道,這算不了什么。
“也是我不好,當(dāng)時不該發(fā)那么大的火。”
“她現(xiàn)在在外面找不到工作,我讓她暫時在這邊上班?!?br>“公司剛好在招助理,我并不知道她會來?!?br>我冷笑,“這么說,這個江小姐還真是不要臉了?”
江墨深聽的出來,我語氣中的怒氣。
“恰巧她通過了,我是公司老板,不能把私人恩怨帶到公司來?!?br>從他口中聽出來的是, 江婉是來的幾個人里面最為合適的。
而且她之前在國外也是當(dāng)?shù)目偛弥?,對這些業(yè)務(wù)都比較熟悉。
我根本就不愿意聽他這些冠冕堂皇的解釋。
“你不是說,你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嗎?”
“墨深,你的心理夠強大呀,仇人都能和你在一個屋檐下工作。”
“我就想問問你,你每天面對她,聽著她的聲音不膈應(yīng)嗎?”
江墨深沒有說話。
他的眼神已經(jīng)出賣了他。
什么恨她,恨不得殺了江婉,都是無稽之談。
江墨深的心里,始終都住著她。
“傾傾,你要是不喜歡她,我可以讓她走。”
我又笑了。
我喜不喜歡還重要嗎?
“墨深,她是你的仇人,你怎么現(xiàn)在反而還來問我?”
“你舍不得讓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