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將至,烏云沉悶的壓下來。郁熱的午后,蚊蟲叮嚀不休。柳郁盡情哭了一場,總算從洶涌的海底浮出水面。
她終于想起來她已經(jīng)二十八歲了,再接著哭,有失成年人的體面。
重生也不是為了回家哭嘛,她每天都能哭的。
柳郁端坐在餐桌旁,注視她最最親愛的家人,心中無限悲涼。
以往豪放做派的老爹老娘在如此目光如炬下被迫細嚼慢咽,老哥艱難咽下一小口白米飯反被嗆到咳個不停。
是一場夢該多好。
那些暗沉到看不清前路的日子,夜晚漫無邊際,悲戧四起。一件疊一件急迫的壞事追在她身后,一個又一個家破人亡的噩兆降臨。
那些都是夢,多好。
被女兒盯著只感覺到驚悚的老爹柳清國指著柳郁最喜歡的西蘭花說:
高杏鳳女士起身又盛了一碗蛋炒飯遞給柳郁,轉(zhuǎn)身又問:
柳郁接過飯但沒接話。屋外雷聲驟響,緊接著大雨傾盆,雨滴洶涌著,聲勢浩大。
她望著門口的雨簾,悲愁淡了無數(shù)。旁邊的家人還在熱熱鬧鬧的說笑,飯桌上菜肴誘人,米粒顆顆飽滿噴香。柳郁不明白有什么理由讓她現(xiàn)在不快樂。
家里很好,回家太好了。
回家了。柳郁用筷子扒拉米飯,笑了。
她以前被家里無微不至的呵護寵壞了,但后來那么多事壓在她身上,她也有忍下去的動力。
因為是一家人啊。
柳郁無視爹娘在一旁的熱烈討論,她直勾勾盯著家里存在感最弱的老哥柳渝。
柳渝是個人才,智商奇高,大她兩歲,年紀輕輕成功制服應試教育。
柳郁十六歲讀高一,柳渝十八歲攻讀菁華博士學位,專業(yè)是生物工程。
但用阿諶的話來講,人必有所短,柳渝的短板在于情感疏離。
對了,阿諶就是她消失的狼心狗肺的男朋友。
如此熱情洋溢的柳清國先生與高杏鳳女士硬是沒能把他感化,柳渝真是好一塊鐵骨錚錚的鐵板。
此時的柳渝放假在家休養(yǎng),腦子里想著幾篇學術(shù)論文,嘴里艱難進食,完全沒感覺到老妹愛的凝視。
高女士喝完一碗湯,結(jié)束夫妻間無營養(yǎng)對話,盛給兒子一碗專門熬的補湯。
那一層厚厚的油脂,令經(jīng)歷過二十五歲后吃什么都要思考熱量的柳郁,望而生畏。
在娘的愛意和妹的敬畏爹的同情下,勇士柳渝一口氣干下一碗。一碗,各類切的細碎的補藥也沒留。
全家人紛紛為勇士喝彩,而柳渝迅速結(jié)束戰(zhàn)斗回房打電腦。
被這喝補湯一打岔,柳郁只覺恢復了出廠設置。
就當是一場夢,醒了還是很悲痛。
柳清國同志開了話頭,高女士默契接過。
柳郁站起來,丟下一口沒吃的飯就跑回屋。
她不餓,她只是困。
柳郁一頭扎進被窩,心里想著不慌不慌來得及,社畜重生就該先睡夠。
她滿懷少女情懷打了個滾,非常樂觀的決定躺平。
來吧,生活你繼續(xù)造作,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會乖乖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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