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大燕第一廢材》是“沈思棠”的小說。內容精選:沈思棠不知道將會面對什么,有可能是榮華富貴,也有可能是命喪黃泉她哀怨地在心中感慨,別人穿越也這么命運坎坷嗎?——沈思棠被帶到了宮門口,有一名年輕宦官在此處等候多時吏員領著她上前,朝對方客客氣氣的拱手:“公公,這位便是罪臣沈明義之女沈思棠”宦官淡淡頷首,看向沈思棠說:“別讓陛下等久了,快隨奴才走吧”沈思棠應了聲是,便跟著宦官進了宮門,那名吏員則駐足在宮門外燕...

第1章 擊鼓鳴冤 閱讀最新章節(jié)


燕朝。

永慶二十六年。

沈思棠被一股大力搖醒,剖了一晚上尸體,累到虛脫的她疲憊地睜開眼睛,欲看清到底是誰在擾她清夢。

“廢材就是廢材,都被抄家了還能安睡到這個時辰,沒心沒肺的掃把星,沈大人攤上這么個女兒,真是晦氣!起來!”

隨著一聲怒斥,她被強拉硬拽地推到了門外。

沈思棠滿腦袋問號?

什么抄家?她家破產了?不能吧?首富還能破產?

沈思棠站穩(wěn)腳跟抬起頭,終于看清了對方的模樣,隨即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怎么穿著古代官差的衣服?

強烈的危機意識讓她本能地環(huán)顧四周,古色古香的宅院,清一色穿著古裝的陌生人。

這不是她的家,那座到處充斥著高科技的現代化莊園去哪兒了?

“都怪你!我早跟官人說你命硬,是個不祥之人,讓他把你送到莊子里去養(yǎng),他非不肯,如今可好,你爹也要被你克死了!”

沈思棠被一婦人推了把,她身子往前一栽,洶涌而來的記憶突然灌入她的腦海,使得她頭痛欲裂。

那婦人還在罵罵咧咧,沈思棠沒空搭理她,她的大腦正在接收一段不屬于她的記憶。

沈思棠,字千凝,燕朝刑部尚書之女,生母是當朝唯一女將軍,可惜在生她之時難產去世,她也因此背上克死生母的掃把星罵名。

記憶繼續(xù)灌入,后來父親再娶,又生了一雙兒女,她的處境可想而知。

沈思棠的生母乃燕朝第一高手,修為已達武尊,世人皆知武修之路極其困苦,武尊之后便是武帝,武帝之后便是超凡之境。

如此奇才,竟死于難產,實在是可惜、可悲??!

沈思棠從小被寄予厚望,燕朝上下皆盼著她繼承生母的衣缽。

豈料她天生廢材,苦修至今,還處于入門人級,連地級都沒晉升。

萬幸她父親并不嫌棄,依舊對她寵愛有加。

本有身為刑部尚書的父親照拂,她的日子也還算過得去,可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

七天前,三皇子突發(fā)疾病,神似瘋魔,殘殺了數名宮人,當今永慶帝無奈之下,將三皇子關押至刑部大牢,令刑部好生看管,不得出錯。

怕什么來什么,三皇子關進刑部大牢的當天夜里,無故身亡!

永慶帝大怒,問罪刑部,首當其沖便是她那任職刑部尚書的父親沈明義。

永慶帝已下旨,刑部尚書沈明義玩忽職守,罪不容誅,于三日后問斬!

沈思棠痛心疾首,天知道她修了幾百輩子的福,才能投胎到首富家,成為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千金大小姐,都還沒享受夠想干嘛就干嘛的美好生活,怎么就這么倒霉的穿了呢?

穿就穿吧,瞧她這運氣,一來就抄家。

抄家就抄家吧,爹都要沒了,她還得想方設法的撈爹。

唉,同穿不同命??!

沈思棠眼睜睜看著還沒捂熱的新家被抄了,那幫官差就跟土匪進城一模一樣,把她家洗劫一空,連只還在下蛋的老母雞都沒放過。

剛才推她的婦人精力旺盛,還在她身后鬼哭狼嚎。

“我怎么這么命苦啊,辛辛苦苦操持這個家,一朝獲罪什么都沒了,官人吶,沒有你妾身可怎么活呀,我苦命的兒啊,尚且年幼便要沒有爹了,我可憐的女兒啊,還未婚配……”

沈思棠實在聽不下去了,挖了挖耳朵,轉身看向她:“我爹這不還沒死嘛,您著急哭什么喪啊?”

婦人將近四十,風韻猶存,一身素雅的襦裙套在身上,哭了這么一通,杏眸酡紅,我見猶憐。

沈曹氏不說話的時候,還真稱得上是歲月靜好的美婦人。

可惜,長了張嘴。

沈曹氏杏目圓瞪,氣得渾身哆嗦,指著沈思棠哭叫:“你爹就要被問斬了,你身為長女,不想想辦法也就罷了,竟還要來指責我,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娘,您莫哭了。”

嬌滴滴的聲音來自她那同父異母的妹妹:沈樂之。

她與沈曹氏有七分像,尤其是那雙杏眸,簡直如出一轍,不過她的性子倒是與沈曹氏天南地北。

沈樂之嬌柔,說話細聲細氣,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閨秀風范,沈曹氏視其為沈家門面,相當重視。

“娘,事已至此,相互責怪也是枉然,不如先找個安身之所,再細細籌謀。”

沈曹氏抽出絹帕抹了抹淚,聲色哽咽:“可是我們身無分文,又能去哪兒?。俊?br>
聞言,沈樂之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母女倆愁眉不展之際,沈思棠打破了沉默:“誰說我們身無分文了?”

沈曹氏心中一驚,湊過來壓低聲線:“莫不是你偷偷藏了銀子?”

沈思棠張開雙臂:“您看我像是來得及藏銀子的樣子嗎?”

她身上穿著里衣,連件外袍都沒有,用孑然一身來形容她再合適不過了。

“那你還大言不慚?”沈曹氏翻了個白眼。

沈思棠意有所指看向了她的頭頂,順著她的視線,沈樂之也看了過去,沈曹氏頓時明白了什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發(fā)簪。

“不可!這是你們父親給我的定情之物!”

沈曹氏頭上戴得是木簪,抄家的官差不識貨,以為木頭做的不值錢,實際上這是上好的金絲沉香木。

“娘,女兒知道這木簪對您來說意義非凡,女兒也舍不得您拿此物去換銀錢,女兒甘愿吃苦受累,只是可憐學屹年幼,難為他要跟著我們忍饑挨餓?!?br>
沈思棠突感一股茶香撲面而來。

沈樂之口中的學屹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剛滿五歲,胖嘟嘟的一團正趴在沈曹氏的包袱上呼呼大睡。

沈曹氏終究是當了木簪,一行四人找了家客棧暫且住下。

沈學屹一直喊餓,沈曹氏舍不得在客棧用膳,便讓她們姐妹倆留下,她帶著幼子去街上買些吃食回來。

沈曹氏剛走,沈樂之便看向沈思棠:“姐姐可有良策?”

沈思棠反問:“你有嗎?”

沈樂之收回視線,緩緩搖頭:“樂之無用,愧對父親養(yǎng)育之恩,唯有在父親斬首之日血濺當場,以死為父親鳴冤?!?br>
倒是孝順。

不過看樣子撈爹還得靠她。

沈思棠無奈起身:“我出去一趟,三日后我要是沒回來,你們娘三兒便離開都城,走得越遠越好?!?br>
沈樂之不安地追了上去:“姐姐,你要去哪兒!”

沈思棠頭也不回,留下四個字:“擊鼓鳴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