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陣內(nèi)的葉凌寒在聽見這渾厚的兩字后。
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終于結(jié)束了!
我的小醫(yī)師終于自由了,可以云游天下,懸壺濟世。
成為一代神醫(yī)了。
而浮光陣外的眾人也同樣是松了一口氣。
看著漓山上空慢慢消散的陣法,盤亙在眾人心中的石頭終于落地了。
浮光陣作為修仙界的第一陣法。
設(shè)陣之初本是為了吸收游蕩于天地之間的靈力,助力修仙而設(shè)。
但它有一個巨大的不足。
便是此陣極難掌控,稍有不慎便會變異。
而這時的浮光陣便會吞噬一切的靈力,包括維持世界萬物生命靈力,以及修仙之人。
若不加以控制,便會毀天滅地,屠戮萬千生靈。
如果想要在陣法變異之時破除此陣,便需要一位有著三階修士的仙根,但渾身無半點修為的仙師來作為陣眼獻祭。
因此,此陣也作為禁陣存在。
劉振摸著花白的胡須,看著漓山上湛藍的天空,不由得開懷一笑。
而旁邊的莫之川接過話來,明明還算是俊朗的面容中卻滿是算計。
這番話中也不知道有幾分真心實意。
諸位長老也是暗暗搖頭,但并未言語一聲。
此時已經(jīng)調(diào)息好的元漓仙宗的宗主宇文愈站在眾人面前。
展現(xiàn)出了一宗之主的氣勢,
說罷,便朝著元漓仙宗御劍而去。
原本在眾人眼中的已經(jīng)作為陣眼身死獻祭的陸遙雪此時卻安然地躺在竹屋內(nèi)。
竹屋內(nèi)滿是混雜著軟骨散的玉蘭花香。
一身白衣,覆于眼上的白色鮫綃上暈染出淡淡的濕意。
耳邊是盡是那個人的喃喃低語,
……
痛,好痛。
不是說人死了就沒有知覺了,不會感到痛嗎?
但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想來,應(yīng)該是陰曹地府的酷刑罷了。
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葉凌寒此時感覺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想睜開眼,但是眼皮又是無比沉重。
只得任由痛意在他身上肆意游行。
在他感嘆這折磨什么時候才會結(jié)束時。
一雙略帶涼意的手撫上了他滾燙的額頭,帶來的絲絲涼意為他緩解了不適。
他此時清楚地聽到了耳邊的一切聲音。
雖然只有短短三個字,但憑借這溫潤的聲腔。
他還是認出來這是陸遙雪。
他怎么會在這里?
正在他思索的瞬間,一股暖流順著他的嘴唇流進了口腔中。
因為知道是陸遙雪,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咽下去了。
只是,陸遙雪的藥怎么還是這么苦。
喝完一碗藥后,葉凌寒又重新陷入了沉睡。
等他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早晨。
他睜開眼時,看見周圍的陳設(shè)。
忍受著渾身劇痛,從床上坐了起來,靠在床頭。
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他此時也感覺這個地方無比熟悉。
陸遙雪呢?
由于動作過大,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一陣陣襲來的劇痛使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嘗試著運轉(zhuǎn)周身靈力。
出乎意料地是他感覺到了丹田處充沛的靈力,以及已經(jīng)到達百年的修為不斷在身體之中游蕩。
這是?
而后他嘗試著運用自身的靈力修復(fù)傷口。
不一會兒,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愈合。
他將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的手置于眼前,一運力。
手掌中便升起了大約五寸左右的淡紫色火焰。
只是不同的是,這火焰沒有溫度。
比起火焰,到更像是冰塊一般。
葉凌寒知道這是匿焰,是在他突破一百年法修成為三階修士時。
在閉關(guān)途中煉化而成。
只是遺憾的是,他在突破修士等級的那一刻遭到偷襲。
從而使自己沒能控制住靈力,最后雖突破了百年修士,但是卻也損失慘重。
還好,無意之間到達了漓山,并得到了正確的藥方救治才恢復(fù)如初。
在那時,他并不知道救他的人是誰。
所以,現(xiàn)在是他突破百年修士的那一年。
他回到了五年前,他重生了?
所以,一切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
伴隨著門開的聲音。
進來的是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穿著一身灰色的掌柜服。
中等身材,長相普通,慈眉善目,嘴角微微揚起,不難看出這是一個很容易相處的人。
葉凌寒喃喃出聲,他不是已經(jīng)成為一具殘骸了嗎,現(xiàn)在怎么會在這里?
將手中端著的碗遞給了他,
葉凌寒接過掌柜手中的藥碗,一口便喝光了藥。
劉掌柜接過藥碗和夜凌寒閑聊著。
再見熟悉之境,葉凌寒也一改往日冷冽,回應(yīng)起劉掌柜。
葉凌寒微微頷首。
劉掌柜:
劉掌柜摸了摸灰白的胡須,眼中滿是贊賞,
葉凌寒此時已經(jīng)穿戴整齊,重生回來的他此時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他的陸遙雪了。
昨日好像聽見他的聲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
葉凌寒摸出自己的錢袋,將它遞給掌柜,
劉掌柜見狀接過錢袋,畢竟陸醫(yī)師這兩日所抓的藥并不便宜。
陸醫(yī)師?葉凌寒一聽見這三個字內(nèi)心一個咯噔,驚得差點說不出話來。陸醫(yī)師,是你嗎?
他停頓了一下,
說完又重重嘆息,
這些,葉凌寒都是知道的,只是現(xiàn)在再一次聽聞,內(nèi)心中依舊是無法平息。
毒修殞仙齊軒,修行千年,未得飛升。
他作為第一代修仙者,可以在沒有飛升的情況下,存活千年。
靠的便是那一身毒術(shù)。
而他也曾是葉凌寒為數(shù)不多的至交好友。
而前世,葉凌寒一直受到齊軒蠱惑,自認為齊軒的修行方法不是建立在眾多人命之上。
在齊軒死后,不知為何,竟然將陸遙雪認為是為了修仙不擇手段的偽君子。
更立誓要殺了陸遙雪,為葉軒報仇。
現(xiàn)在想來,當時真是蠢到了極致。
陸遙雪若是為了修仙不擇手段,怎么又會愿意散盡百年修為。
他隱藏身份跟在陸遙雪身邊,想要陸遙雪為此付出代價。
只是,他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在日漸相處之中,他竟然對陸遙雪產(chǎn)生了不一樣的情愫。
就這樣在自我矛盾中,與陸遙雪度過一個又一個春秋。
直到齊軒的再次出現(xiàn)。
讓他知道齊軒所謂的。
他那時是想帶著陸遙雪遠離這些紛爭的,只是浮光陣的現(xiàn)世。
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當他知道陸遙雪要以身飼陣時,他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出現(xiàn)了陸遙雪。
最終,他自廢百年修為,代替陸遙雪進入了浮光陣。
在那時,他也曾猶豫過,但在閉陣的最后一刻,只要想到他的小醫(yī)師。
他便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此時劉掌柜已經(jīng)端著收好的碗走出了房間。
而葉凌寒也重新打開房門,迎著陽光走了出去。
轉(zhuǎn)過門廊,拾級而下,便看見了那抹刻入靈魂深處的背影。
在后庭處,盛放的杏花下。
被他刻在靈魂深處的那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里。
像是一副悠遠超脫的水墨畫。
頭上并未戴有飾物,也沒有束發(fā)。如墨的長發(fā)自肩頭傾瀉而下,垂至臀部。
眼睛上雖綁上了一條帶有暗紋的白色鮫綃,但依舊沒有抵擋住陸遙雪驚為天人的氣質(zhì)美貌。
一襲白衣勝雪,微風(fēng)過處,輕輕揚起衣擺。
葉凌寒此時不知花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將眼前人揉入胸膛的沖動。
他理了理衣領(lǐng),扶了扶發(fā)冠。
好久不見,充滿磁性的聲音中竟有了絲絲顫抖。
,陸遙雪在聽到這聲音后,微微頷首疑惑地問到,
看葉凌寒半晌沒有回答,陸遙雪想了一次。以為自己之前和他認識,現(xiàn)在說不定別人已經(jīng)生氣了。
但自己的確對這個聲音沒有絲毫地熟悉之感。
但轉(zhuǎn)而像是想到什么了,接著開口解釋,
葉凌寒嘴中這時只能吐出這幾個干巴巴的字。
但心中更多的是心疼。
陸遙雪在之前也是這個世界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天才,在源靈宗也是可與宗主并立的存在。
只是現(xiàn)在,因雙目盡毀,修為已散。
現(xiàn)今,成了源靈宗的累贅。
源靈宗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天璇長老,何曾這般小心翼翼過。
陸遙雪像是松了一口氣般。
陸遙雪此時更是十分疑惑。
看著那人懵懂的模樣,葉凌寒忍住了將手放在陸遙雪頭上的沖動。
陸遙雪根據(jù)這句話在腦海中轉(zhuǎn)了多次彎后才明白,這可能就是他前天撿到的。
出于作為一個醫(yī)師的基本素養(yǎng),
葉凌寒:!*(^o^)/*
葉凌寒連忙抓住了陸遙雪的手并與他十指相扣,放在自己的胸膛。
嘴中喃喃細語,
陸遙雪:?
陸遙雪抬起廣袖,輕掩嘴角,像是為了緩解此時的尷尬。
葉凌寒那聲撩人的聲線帶出陣陣溫?zé)岬暮粑?,盡數(shù)撒在陸遙雪的手上,這陣熱度一路衍生到了他潔白如玉臉頰上,暈染出陣陣紅暈。
陸遙雪:
此時的葉凌寒體會到了大起大落,
陸遙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葉凌寒只好自我安慰,沒事還可以摸手腕。
葉凌寒依依不舍地放開了陸遙雪的玉手。
老老實實地看著陸遙雪修長的手指探在他的手腕。
陸遙雪放下把脈的手,正對著葉凌寒,溫和地說道。
葉凌寒先夸贊了陸遙雪一通。
陸遙雪聽到這話,剛剛褪下紅暈的臉頰再一次被染紅。雖說謙虛是美德,但陸遙雪此時心中還是感到很驕傲。
陸遙雪不緊不慢地回復(fù),其實內(nèi)心卻一直在稱贊葉凌寒有眼光。
來稱呼在下了。直接稱呼名字皆可?!?/p>
不容陸遙雪拒絕,
陸遙雪也沒有多大反對的意見,大大方方地叫了一聲,
在兩人確定稱謂后,一致決定先到客堂吃飯。
在吃飯途中,葉凌寒總是可以很準確地為陸遙雪夾菜。
陸遙雪一直是一個比較懶的人,因此也沒有去想葉凌寒為何對他的口味習(xí)慣這么熟悉。
他們雖是第一次一起吃飯,但是其中的融洽像是已經(jīng)保持了很久。
一頓飯在溫馨與開懷中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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